裴珏自觉被虞楚一个娇弱的女人给戏耍了,脸上挂不住,当即就想要给虞楚一点颜色看看。
“给脸不要脸,你特么是自己找死!”
虞楚将脚往后重重一踩,高跟毫不留情的往下一碾,趁他吃痛手肘后掣撞上他的腹部。
而抵在腰后的刀尖往前透过了身上稍厚的大衣,虞楚迅速间身子一转,挣脱出来的手紧紧握住裴珏拿着匕首的手。
但是她的力气到底是比不过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,刀刃的方向径直朝着虞楚胸口的位置刺过来——
虞楚呼吸一窒,直愣愣得盯着那锋利的刀口子。
一只脚横踹过来,踢开了裴珏的手,然后紧接着补上一脚,他干瘦的身子直接被踹开三丈之远。
“嘭——”
重物砸地的声音落入耳中。
“唔嗯。”
裴珏闷哼一声,伸手捂着腹部的位置,脸色难看至极,想来痛极了。
虞楚被一只手拉过来,落入熟悉的冷香的怀抱中,男人捧起她的下巴,她看见了近在迟尺的裴宴城的脸。
此时此刻,男人深邃的瞳眸中尽是担忧,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虞楚的身上。
“我没事。”
“鱼鱼乖,在一边等我。”
“诶——”
虞楚没有拉住裴宴城,就看着男人迈着长腿,气场渗人,朝着裴珏倒地的方向而去。
裴珏半躺在地上,那只手仍旧死死地握住了匕首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
他的视线在裴宴城和虞楚两个人的身上扫过,脸上浮现出难看的笑意,“你老婆我跟我说她和你的婚姻纯粹是在逢场作戏,我看你的样子不像啊,你很喜欢她,裴宴城,你也有被人拿捏的一天?”
他声带破裂,笑声像刮墙一样折磨人的耳朵。
揉了一把疼痛的胸腹,裴珏握着匕首,直直朝着裴宴城的方向冲过去。
男人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砸落到裴珏的身上脸上,拳拳到肉。
裴珏这身板是干不过裴宴城的,从一开始就落於下风,被裴宴城压着揍。
可是,他手上却多了一把匕首。
“裴宴城,小心——”
锋利的刀口划破了裴宴城袖子,手臂间挨了一条深深的口子,嫣红的血珠子朝着伤口外面冒,瞬间就染红了他手臂间划破的衣袖。
“咔嚓。”
“啪嗒——”
骨骼错位的声音在耳畔清晰地响起来,沾了血的匕首落在地面上,伴随而来的是裴珏的尖叫声。
裴宴城还在他的脸上重重地补了一拳,裴珏凹陷的脸颊上的肉都被这一圈砸的颤了颤,整个人被裴宴城踹出去很远。
陵园的保安和附近的警察赶紧上来压制住了裴珏。
虞楚小跑着过来,这么近的距离将他手臂间的伤口看得一清二楚,颤抖着手取出干净的手帕来系在上面,但是没一会儿就被流出来的血给渗透了,看起来尤其吓人。
虞楚眼眸中蓄起来了一层水雾,有亮晶晶的在眼眶里面打着转。
裴宴城心一紧,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碰了碰虞楚的脸。
但是他手上有点脏,他不想将她脏了去。
“不哭不哭。”
虞楚的鼻头一酸,原本就在打转的泪珠子不要钱一样滑落了下来,在面颊上留下了两道水痕。
男人用袖子轻轻给她擦了擦脸,虞楚所有的委屈和惊吓就像是脆弱的大坝突然间决了堤,她整个人挂在了裴宴城的身上,一声不吭。
但是裴宴城能够感受得到胸口的位置一阵湿热。
“裴先生,今天是我们的失职,让这种歹人上了山,威胁到了大家的安全,我们难辞其咎。”
“我们一定会给裴先生、裴太太还有大家一个交代。”
“晚点我们还需要裴先生和裴太太做一个笔录。”
裴宴城轻轻拍着虞楚单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