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筝将视线落在虞楚的身上,眼睫轻颤,眸色澄澈,像极了不谙世事的白花形象。
在虞楚看过来的时候,特意给她解释着:“姐姐你怕是不知道,圈子里面好多人都在用你和裴宴城在打赌。”
虞楚有一段时间没有出门和小姐妹们聚过会了,而且她近来几乎都在准备月底的舞剧,埋头练舞,还真不知道外头都在传些什么。
“打赌?”
这倒是引起了虞楚几分的兴趣。
傅筝颔首回应。
“赌什么?”
“赌裴宴城什么时候厌倦了你,赌你什么时候被他算尽所有,扫地出门。”谢屿快了傅筝一步,开口就是一通冷嘲热讽,“你要知道,现在圈子里都等着看你们的笑话。”
什么温润谦逊的君子气度,统统见鬼去了吧。
“这样啊,在哪儿下注,得空我也去凑凑热闹。”
虞楚漫不经心的模样,确实是叫两个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。
她约莫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形,忽然记起了上辈子好像也是这样,圈子里面好多人都并不看好她和裴宴城的婚姻,也曾设下过豪赌。
但是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裴宴城不仅将虞楚宠上了天,最后还赔上了命。
用他的命证明了,裴宴城爱虞楚。
而那场豪赌,没有赢家,所有人,满盘皆输。
因为虞楚彻底的失去了裴宴城。
上辈子那些过往走马观花一般出现在脑海里面,最后停留在一片雪白当中。
虞楚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,眉眼间笼罩上三分冷冽,深呼了一口气。
谢屿:“那就拭目以待,到时候被甩了,可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。”
“谢屿哥哥,你不要这么说。”
傅筝小心翼翼地拉着谢屿的衣袖。
“行,就看看谁笑到最后。”
压抑着喉咙间涌出来的腥甜的味道,虞楚点头应道。
她分明身材纤细,站在谢屿面前衬得她娇小瘦弱,似乎风一吹就倒,但她的背却异常得挺拔。
唐唐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,焦急万分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对面一个是谢家少爷一个是虞家小姐,都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,得罪不起。
暗自握紧了拳头,决定若是下一刻打起来的话,自己一定坚定地站在虞楚姐这边,也不知道手边的箱子砸的准不。
下一刻,唐唐手中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场寂静。
虞楚瞧过去,唐唐接了电话,说道,“虞姐,司机到了,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虞楚也不想多言,转身就随着唐唐说的那个地方去了。
谢屿将她的背影收入眼底,眼中涌现出来满满的不甘心。
凭什么。
他也是高高在上的人,凭什么虞楚从来不把他放在眼中,凭什么他比不过裴宴城那种人。
垂在身侧的手紧握,青筋乍现。
温软的手覆了上来,谢屿垂眸,对上的就是傅筝满含关心和愧色的眼神。
她眼中蒙了一层水雾,翦水秋瞳大概就是如此。
傅筝就很好,跟虞楚的高姿态完全不一样。
傅筝总会将他放进眼中,傅筝没有满身棱角而是温软柔和,傅筝也会安安静静陪在他身边,傅筝也总会用一脸崇拜的眼神看他。
不像虞楚。
谢屿长舒一口气,回握住傅筝的手。
刚好能够包裹住。
“谢屿哥哥。”
傅筝弯了眼眸,脸颊染了一层淡粉,含羞带怯的神色,是在虞楚脸上看不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