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小小回府后,便和曾楷之商量,决定告御状,没错,是告御状。
褚建国这样的人物,还真不能用一般的衙门去对付。
若不是自己想到可能是褚建国动手,早早地通知了慕楚谦,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。
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
第二天。
“皇上,臣有本启奏。”御书房内,曾楷之跪在地上,行着君臣之礼。
紧张的气氛,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,只有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准奏。”批阅了好一会儿奏章,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,带着严肃与威严。
“储大人谋害皇室宗亲,且证据确凿,希望皇上能还臣的女儿一个清白。”曾楷之声泪俱下,宽大的袖子还时不时地捶打着地。
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父亲撕心裂肺,求告无门的模样,十分令人心疼。
“朕知道了,刚才褚将军已经和朕谢罪了。朕看你们之间肯定是有误会,不如握手言和算了,反正你的女儿也无大碍。”皇上轻飘飘的一句话,似乎在试图掩盖褚建国的错误。
“草菅人命也能握手言和?”没等皇上让他起来,曾楷之便直接甩了甩袖子,站了起来,言语中尽是嘲讽之意。
皇上看着曾楷之,眼神发愣,随机又笑了起来。
“如何草菅人命呢?忠义王,你可要用词准确啊。”皇上一边笑着,一边吩咐太监给曾楷之上茶。
“谢皇上赐茶。”曾楷之接过茶,神色淡然,他没有喝,而是将茶放在了一边。
“越发不懂规矩了?”皇上见状,将手中的奏章放下,继而嗔怒道。
“臣不敢。”曾楷之不为所动,不卑不亢地回应。
他知道,如果此刻退让,以后褚建国就会成为一颗毒瘤,还是光明正大的那种。
他不期望能够拔出这颗毒瘤,但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对方有所忌惮。
“好了,你好歹是我的义弟。我怎么会不站在你这一边呢。”皇上走过来,让曾楷之挨着自己坐,也不管曾楷之是否愿意。
“那就帮臣弟做主,给臣的女儿一个公道吧。”曾楷之眼神柔软了些,态度不似之前强硬,而是屈膝跪下,语气也平和多了。
“行了行了。”皇上将曾楷之扶起,两人来到一旁,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。
“去传褚建国,我倒要看看这个混小子怎么解释。”皇上眼神阴狠,语气强硬,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。
一旁的太监领了旨意就急匆匆朝外面小跑而去。
“你打算怎么处置褚建国?要不我们杀了他吧?”皇上歪着脖子,拿起桌上的茶杯开始把玩起来,还时不时地瞥一眼曾楷之。
“微臣不敢做主,都听皇上的。”曾楷之听到皇上的话,毕恭毕敬地回复。
“那就好。”皇上停下手中的动作,走到窗前,欣赏着窗外的景色。
“微臣叩见皇上。”褚建国来了,正跪在门外。
“进来吧。”相较对于曾楷之,皇上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严肃。
褚建国进来了,他跪在地上,一言不发。
“褚将军,你好大的胆子。居然敢谋害阳朔公主,皇室宗亲你也敢动?”皇上突然拍桌怒斥,惊得一旁的曾楷之都差点要跳起来。
“微臣冤枉啊,皇上,微臣没有。”褚建国跪地大呼,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
“别到这里装,人证都在这里。”皇上让太监将那个刀疤男带进来了。
只见刀疤男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,脸上已经被殴打得不成人样,头发凌乱,胸口还结了刀痂。
“忠义王,你审问吧,朕累了,朕看着就行。”皇上打了个哈欠,用手揉了揉太阳穴,手肘轻轻倚靠在桌子上,撑着脑袋,拿起一本书左右翻看。
“你可认识他?”曾楷之朝着皇上拱了拱手,也不推辞,开始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