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公子,敢问如何称呼?”许久,曾楷之才缓过神来。
他突然想起,还没有问眼前男子姓甚名谁。
“忠王爷,在下张方。”张方拱了拱手,行了个礼,恭敬地说道。
“好孩子!”曾楷之挂上和蔼的笑容,俨然一副慈祥的老者。
他轻扶起张方,又命人呈上最好的茶,待他如贵宾。
“这段日子,只能麻烦你照顾小小了。”曾楷之言语客气,举止有礼。
“曾小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,照顾她理所应当,忠王爷不必客气。”面对堂堂忠王爷的以礼相待,张方不卑不亢。
本已经止住伤心的徐凤凝,听到这话又抽噎了起来。
从小,她就将女儿捧在手心,如今却流落在外,吃着各种苦,生命安全还受到威胁。徐凤凝越想越难过,但是又怕在外人面前失礼,于是索性直接跑到偏房,伤心流泪。
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在下先告辞了。”看到徐夫人这般模样,张方感觉此刻不便打扰,准备匆匆离开。
“你去吧。”受到徐凤凝的影响,曾楷之神色忧伤,但又强装镇定。
临走之际,曾楷之给了张方一袋银子,让他照顾曾小小。然而,张方品行高洁,不肯接受,在他看来,照顾曾小小是他分内之事。但是耐不住曾楷之劝导,最后以曾小小花费用度的理由让张方收下了。
张方走后,曾楷之来到偏房,劝慰徐凤凝。
“好了,张方走了,别装了。”曾楷之轻轻搂过徐凤凝,在她耳边说道。
“我已经哭了一整天了,谁来我都要装作难过,人都老了好几岁。”徐凤凝轻锤曾楷之的胸口,撒娇似地说道。
“心疼死我了。”曾楷之将徐凤凝抱得很紧了,像哄宝宝一样安抚着她。
徐凤凝的确是伤心了一晚上,不过,在抓到躺在街头巷子的夜行衣男子后,她就不伤心了,因为她知道了女儿此刻很安全。
火烧牢房,是她和曾楷之的计划,本想借此机会,揪出下毒之人。只是曾小小成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,现在只能改变计划。
于是他们准备将计就计,假装不知道曾小小的去向,一来是摆脱忠王府将曾小小保护起来的嫌疑,二来也方便实施自己下一步的计划。
“你这次派去的心腹最好能成事,不然你看我怎么弄死你。”徐凤凝轻轻揪了曾楷之一把,假装嗔怒。
“遵命,夫人。”曾楷之嬉笑着,讨好似的语气有些许不正经。
悦来客栈。
“我是张方。”为了防止引起注意,张方轻轻地敲着房门,声音也很小。
没有人开门。
“我是张方。”张方以为曾小小没听到,声音稍微大了点。
只是,依旧是没人回应。
“咚咚咚,我是张方。”张方已经着急了,他害怕曾小小被抓走。
他没注意到,自己的敲门声很大,声音也很大。
“嘘,小点声。”曾小小打开门,小心地看了看左右,没人,于是将张方拉了进来,迅速关上房门。
“小姐,你可吓死我了。”张方一副惊吓到的样子,他并没有发现,自己语气中带着责备。
“不小心睡着了。”曾小小有点不好意思。
要不是张方敲门,不到天黑她是起不来。
张方看着桌上自己拿来的小吃空空如也,又看着曾小小此时容光焕发的样子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随后,张方拿出曾楷之的银子,递给了曾小小。又和她夸张地描述了一番曾楷之夫妇是如何伤心,如何重视她。
曾小小听了,内心十分自责。但是她很快收起了情绪,自责改变不了任何东西,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先找到在烤鸭店发病的人。
“这些银两,你拿去付房费,这几日吃穿住行都要靠你了。”曾小小将银两分成两份,一份给了张方,一份留给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