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后,等梁章庭开门再进来的时候,桌上的酒已经被付寒舟喝完了,而人已经整个陷进了沙发里。
他刚刚出门忘记让人把酒撤下去了。
一屁股坐在她旁边,打开手机刷了一会,看到了付寒舟一个多小时前发的消息,给他嘱咐着:“今天我妈不在家,我晚点回,你带着她出去吃点。别带坏我家小孩!”
关了手机放进口袋,梁章庭看了看旁边这个已经不省人事的女孩,没有办法,把人横抱起来,付寒舟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念叨着:“明天,明天有集训呢。”
梁章庭回应她: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出了包厢,抱着人在隔壁包厢门口,踢了两脚门,沈堂皓开门,他对他说:“给我预定一间离二中近的好一点的酒店。”
梁章庭抱着人去往地下停车场,一走出去,一阵冷风吹来,酒醒了大半,保险起见还是叫了车。
付寒舟清醒了一点,靠在他的肩头站着。
江城十点多的夜晚,繁华街道灯火通明,人来人往热闹非凡。美食街炸五花肉的香味迎风飘来,远处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,这一带梁章庭熟的不能再熟了。
从前他总能一个人在那大街小巷中穿梭自如,认得清这条路记得起那条路,可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,他身边有个醉酒的女孩,他今天的夜场算是缺席了,得照顾好她。
在车上的时候沈堂皓的酒店门牌号就发来了,彼时付寒舟小朋友还靠在他的肩头呼呼大睡,他一边用手揽着一边在手机上回复各种消息。
等把人好不容易丢到了床上,脱鞋盖好被子之后,他才喘了口气。从来都是他梁章庭照顾别人,什么时候轮到自己照顾人了。
他冲着付寒舟的脸,点点她的鼻子,对着她骂了一句:“崽种。”
付寒舟醒的时候头痛欲裂,喉咙冒火。
很清晰的触感,不是皮面的沙发,很柔软的床铺,她惊坐起来,身上的衣物都正常,除了头疼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,房间昏暗,一回头,她看到了隔床有些距离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。
梁章庭坐在沙发上,手机散发着微弱的蓝光,仔细看茶几上还能看到摆着几罐酒和一个烟灰缸,男人背对着她靠在沙发上。
“梁章庭。”她叫他。
男人脱了厚卫衣,里面是一件短t恤,他回头看了她一眼,说:“才十二点半,快睡吧”
“我口渴。”付寒舟喉咙有点痛,梁章庭叹了口气,起身给她倒了杯水,递过去。女孩咕咚咕咚几口喝完了,又把空杯子递给他。
“行了睡吧,乖点。”
他话音刚落,隔壁响起了一声声女人高亢的叫声,在安静的深夜,一个坐床上,一个躺沙发上都有些尴尬。
不用仔细听就知道隔壁在干什么。
付寒舟只好又睡下了,躺在床上脑袋还有点昏沉沉的,她闭上眼睛,隔壁的声音还在一阵一阵的传来,她还听见梁章庭打了一个哈欠。
她又从床上一下揪起来。
沙发上的男人听见动静,问她:“又怎么了祖宗?”语气里带着点无奈,和很难察觉出的宠溺。
“这怎么睡嘛?”付寒舟小声抱怨。
梁章庭叹了叹气,一拳冲着隔壁墙锤了一下,“咚”一声在黑夜里很清晰。付寒舟吓了一跳,对面声音停了一下,又继续起来,甚至更加猖狂。
他起身,手机一扔就要开门出去敲隔壁门。
“诶诶,梁章庭,你可以捂着我耳朵睡吗?”她连忙说,甚至身子已经从被子里出来,壮着点酒胆,付寒舟想拦住他。
“那怎么睡?”梁章庭问她。
付寒舟躺上床,往侧边多挪了挪,回答他:“就……就这样。”
梁章庭站那没动也没说话,似乎在思考,安静了一会儿,他走向沙发拿手机,看了看点后随意扔那了。
边往床边走边说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