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把这件事告诉她,他心中还是担心如今的幸福会被打破。
毕竟身份的悬殊,的确很难让两个人想现在一样毫无隔阂的相处,他定定望着自家小娘子,低头捧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,不由低头,吻了吻她的鼻尖。
“其实,我还有一件事,想要和你说。”魏沅想了想,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身份和三个孩子的身份告诉她。
听着魏沅的和盘托出,苏珍珍点点头,那毫不惊讶的反应反而让魏沅有些惊讶。
“不论是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,都是打小就生活在我们身边的,和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两样呢,除了不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。”
苏珍珍仰着脸,满脸不在意。
魏沅心中难掩惊愕,自家小娘子果真是非同寻常,这样的事情她都能泰然自若的接受还有什么事能吓到她呢?
“所以,你上次给我那些银票和那座院子的时候,你就已经想起了从前的事了?”
魏沅沉默片刻,还是点了点头。
虽然知道很可能会惹她生气,可他更不愿意欺骗。
苏珍珍点点头,没有说什么,看了一眼时候,说了句该吃饭了,就抬脚往外走。
魏沅怔了怔,忙拉住她的手急声解释道:“珍儿,这件事我不是故意想要隐瞒你,我心里一直很挣扎,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,也担心你知道后,现在的生活会被打乱。”
苏珍珍没有生气,听着魏沅的解释,反而有些哭笑不得起来。
“我没有生气的。”她走了回去,安抚般的抱了抱自家相公的腰,这才仰着脸笑道:“我相信你。”
短短的几个字,却让魏沅像是大冬天的喝了一碗暖乎乎的热汤,从头到脚都温暖起来。
他忍不住紧紧抱着怀里的人,十分享受此刻的温馨。
“珍儿,你给我一点时间,我一定带你回去,给你应有的荣装。”
苏珍珍听着,心中微动,眼底闪过一抹无奈。
的确没有女人不会会对尊贵的身份嗤之以鼻,对优渥的环境不屑一顾,她必须承认,在这个王权至上的朝代,王妃的身份能给她带来的尊荣是不可限量的。
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,她知道将来可能会出现的事,那些纷争波诡的局面,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小心翼翼,都是王冠之上的沉重。
四皇叔,权柄通天的人物,却是不近女色,一生无子,最后为何会身死落凤坡,至今都是一场悬案。
念头一起,她的心顿时就揪了起来。
两人紧紧相拥,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,可没有人知道,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恐惧。
“别害怕,至少现在情况还没有坏到无法控制,也尚且无人知道我的身份,我重新掌握了暗部,也能保护你和孩子们。”
魏沅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发抖,大掌覆在自家媳妇儿的头顶上,声音温和的安抚着:“苏家的事情,我早就让人去查过了,还有上次福盛大酒楼的事,我都知道,你想了解,我都说给你听。”
苏珍珍闻言,心中的伤感这才减退了几分,她小鸡啄米般点点头,扯着魏沅的衣襟擦了擦眼泪,魏沅不松手,依旧抱着她,娓娓道来。
“你父亲往京都的方向去了,应该是想要去京城躲躲,毕竟皇城脚下,金老大这些人不敢像现在这样行事张狂。你若还想知道更多,我再派人去打听,至于福盛大酒楼那天的命案,是陆彦京命大,否则当时倒在血泊里的就是他了。”
“他如今满身的债,为了拖住金老大,他搭上了县令,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朝廷要扩修河道的消息,请劝说县令听他的,和此番要来庆元县的钦差李四海搭上线,这件事却迟迟没有动静,现在金老大将陆家的米粮铺子都收了去,说是他再还不上银子,就要将陆家的女眷买去窑子里。”
苏珍珍闻言,不由惊叹,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