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正在田坎儿上走着,就听见前面村医谭林德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惨叫声,“不行不行,这个太痒了,你把我的手给宰了吧!”
伴随着一阵哀嚎,还有一阵痛苦的呻吟声,母女俩不由朝着谭林德家里走去。
门口,陆窈窕还再抠喉咙,已经呕得腹中无物了,却还是心中犯恶心,简直像是在害喜。
张秀梅皱了皱眉,“陆窈窕你在这儿干啥?”
陆窈窕看见是苏家大嫂,又呕了两声,面色惨白地说道:“你们家那个苏珍珍,可害死我们了!”
这和苏珍珍有什么关系?张秀梅皱眉,“你们咋啦?”
陆窈窕就大喘着气道:“那个苏珍珍,给我吃了什么财的狗屎,害我吐得苦胆水都要出来了,我娘的手也不知道被她抹了什么,痒的都抓落一层皮了!”
还有这种事?
张秀梅看了女儿一眼,苏诗诗也十分的意外,苏珍珍什么时候会这样的本事,她们怎么不知道。
不过这件事她们可管不着,张秀梅也不想惹火上身,冷哼一声道:“你们这空口白牙的有证据吗,当心人家去县衙里告你们诬赖!”
说完就拉着女走了,陆窈窕气的想打人,扭着肥胖的腰肢刚走两步就又开始呕吐起来。
回到苏家,平日里都不怎么见人影的苏老爹忽然走了出来,张秀梅被吓了一跳,后退一步问道:“公爹这是要做啥去?”
苏老爹手上拿着个粗布袋子,上面满是补丁,看得出很有些年月了。
苏文望没想到大媳妇和孙女会这个时候突然回来,见两人已经进了门,忙将那袋子抖了抖,呵呵笑道:“这袋子放箱底久了,拿出来晒晒。”
晒晒?张秀梅看向外面,今天可没有太阳啊。
苏老爹却是自顾自的将那布袋子放在了外面的篱笆上晾了起来,张秀梅撇撇嘴,见屋里没有别人了,就问了一句:“沈云莲又去陆家了?”
陆父点点头,张秀梅就嘀咕道:“这成天往妹夫家里跑,不知道的还以为嫁给陆秀才的是她不是沈云蕊呢!”
苏诗诗担心这话让二叔听了去会吵架,忙拉着张秀梅进了屋。
村西头的魏家,这几天没有下雪,气温却没有半点缓和,刀子似的风直往人的后脖子里灌,冷的人牙齿打架。
明天就年三十了,大家都要准备过年,平地基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了,苏珍珍瞧着门前的枯草十分碍眼,觉得天天看着影响心情,就亲自动手,和魏沅一起将家门打扫了。
年三十这天,村里的池塘要扯渔网网鱼,鱼塘是村长家的,年年有余,谁家过年也缺不了鱼,大家为了卖村长几分香火情,都跑去买村长家的鱼。
魏家自然也是一样。
小孩儿们最是喜欢热闹,这打鱼的活动本就是一年没有几次的,鱼塘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的人,苏珍珍带着孩子们和魏沅一起过去买鱼,看见他们一家人来,大家都纷纷让了一条道出来。
赵春花在前面咋呼呼的喊着哪条鱼大,对丈夫李三儿嚷着就要那条鱼,看见苏珍珍抱着闺女牵着儿子过来,眼睛一亮,高声和她打招呼:“珍珍啊,你们也买鱼啊,我看那网里有条好得很,你看你要不?”
苏珍珍看了一眼,觉得还不错,点点头,她忙让李三儿把那条鱼一起抓起来,大冬天的,李三儿脚泡在池子里帮村长家打鱼。
苏珍珍忙让魏沅去问问要多少银子,把银子给了,赵春花却道:“给什么银子,我没少拿你的东西,这鱼就当我还礼了。”
然后让李三儿赶紧把鱼拿给苏珍珍。
赵春花这么大方,还是因为李三儿去帮着村里清理了沟渠得了工钱的缘故,否则她就是想大方也没有银子啊。
苏珍珍也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,闻言笑着点点头,“那我也不和春华姐你客气了,多谢了!”
魏沅拿了鱼,放在了带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