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个秀才一个傻子,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原本可以做秀才夫人,现在却只能给嫁给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傻子鳏夫,不知道苏珍珍心中作何感想呢?
“表妹如此也好,总归好过一个人青灯古佛吧。”沈云蕊说着看向陆彦京,想看看他对此事如何作想。
毕竟两人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,若是陆彦京对苏珍珍还有一丝情意,那她就得早做打算,防备些了。
“她命不好。”陆彦京对此并没有什么想说的,沈云蕊闻言这才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村民们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,有人暗骂苏家想钱想疯了,有人则为魏家那傻子鳏夫打抱不平,说什么的都有!
苏珍珍啃着难以下咽的干红薯,心中直叹气。
红薯虽能饱腹,却没滋没味,干巴巴地毫无油水,她这枯瘦飞机场身板儿和营养不良蜡黄的脸,像是被虐待过似的,哪里有半分的女人样。
好在她有法子改善,只是现在苦于没有银子。
罢了罢了只能一步一步来了,苏珍珍咽下这难吃的红薯,这才发现,沈云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,此时像是看猴子似的盯着自己。
“有事?”
苏珍珍拍了拍手,不经意瞥见沈云蕊朱红色裙子上的绣花,她说这裙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?不就是记忆里原主熬坏了眼睛绣出来裙子吗。
原本该穿着这裙子风风光光回门的是苏珍珍,现在却偷龙转凤变成了寄居家里的沈云蕊,这世道可真是不公啊!
不过原主不辨善恶,与狼为伴毫无防人之心,这样的下场虽然可怜,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的。
苏珍珍一把伸出手拽住裙子,缓缓抬眼看向沈云蕊。
那目光冷得瘆人,沈云蕊被看的后背生寒,想到那天她怂恿苏珍珍寻死的话,她记得苏珍珍已经没气了,怎么会活了过来,这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,因而看苏珍珍的时候不免多了几分探究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见沈云蕊惊慌失措的样子,苏珍珍忽然想要吓吓她,忽然将眼睛瞪得铜铃似的凑了过去,然后勾着嘴角戚然一笑,压着声儿问她:“我还活着你很意外吧?我绣的嫁衣好穿吗?死人的衣裳你也敢穿你是觉得自己命多大?”说着阴恻恻地笑了起来。
“你以为抢走了陆彦京是你的本事?不会的,从你生出恶念那一刻,你就注定了不得善终。”
沈云蕊整个人都不禁往后靠,想要和苏珍珍拉开距离,苏珍珍的声音却没有停止。
“陆彦京会金榜题名,然后入朝为官,不过他会在外面养外室,那时候你已经是残花败柳,而陆彦京却是风头正当的大官,有的是女人想巴上来,而你则会被……”
沈云蕊的表情从震惊渐渐变得恐慌,又从恐慌变得镇定,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的情绪。
“蕊儿?”门外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,苏珍珍松开了沈云蕊的衣襟,恢复了正常神色,仿佛刚才说出那些话的人不是她似的。
沈云蕊心神震荡,满脑子都嗡嗡嗡的,却不肯在苏珍珍面前露了怯,笑着转身去,娇滴滴地应了一声:“彦哥哥,蕊儿在这里。”
陆彦京循声过来,门口的苏二嫂忙上前,想要将苏珍珍挡在身后,却还是晚了一步。
陆彦京还是看见了苏珍珍,不过他面上也只是神色微变,抿着嘴笑了笑,“苏珍珍,你我没有缘分,不过等你嫁去了魏家,我陆家也会送上一份礼的,去了魏家,可要好好的相夫教子,不可任性胡闹。”
用读书人的口吻说出如此恶心的话,苏珍珍真是想啐他两口。
他凭什么一副教训的口吻对她说这种话,当初要不是他背信弃义,原主也不会死,这婚书已下,他却不娶了,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原主的感受,卑鄙至极!
这个男人虽然从一个穷小子考上了功名,骨子里却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