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雪茹步履匆忙,差点撞上容卿卿。
她倒是还没开口,杜鹃先吆喝上了:“容大小姐,咱们侧妃身上揣着的可是小皇孙,您还是仔细点,要真有个好歹,旁人还以为您是故意的呢。”
“怎么说话呢?”霜降最先不服气:“我家小姐眼睛看不见,你们侧妃也看不见?非要紧着往人身上撞,碰瓷儿呢?”
“你个小贱婢,敢这般揣测徐侧妃!”杜鹃不敢惹容卿卿,只能指桑骂槐:“打量着你的身份,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!”霜降气红了脸,欲要争辩。
容卿卿却伸手拦住她:“狗咬你一口,你还能咬回去?回去吧。”
“你说谁是狗?”徐雪茹一听这话不干了:“骂谁呢?!”
“谁上赶着应声就是说的谁。”容卿卿话里透着几分讥讽。
徐雪茹还要说话,容卿卿上前几步,道:“我记得容家有个表亲和你甚好,叫容小明,这几日该去盈都了。”
“念着从前的情分,你也该见见他,还是早点将燕都的事情结束吧,我已经买完,先回去了。”
又是容小明!
徐雪茹脸色陡变,碍于杜鹃和杜生还在身后跟着,她再惊疑,也只能压住情绪,道:“容小明不是失踪了吗,你找到他了?”
“失踪?我怎么没听闻?”容卿卿扬了扬眉:“你好像……很了解他的近况,难道你们私下还有往来?”
“哪有。”徐雪茹直接否定:“我只是,只是偶然间听说!”
“哦。”容卿卿拖长了尾音,笑了笑,转身对霜降苏叶道:“回去收拾东西吧。”
这一次,徐雪茹再也没有阻拦,也没办法阻拦。
眼睁睁瞧着几人远去,杜鹃心里狐疑,问:“容小明是谁?”
“容家一个表亲,刚才容卿卿不是说了吗?”徐雪茹心烦意乱,说话的语气也开始不好:“你们怎么办事的,我去钱庄取银子,你们都跟着我。”
“怎么都不放人盯着容卿卿,她都买好了东西!”
“是您说银子数目大,让奴婢几人跟着的。”杜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道:“不过有人盯着她,知道她买了些什么。”
“那还不快去?”徐雪茹怒声道:“她都要回去了,我们还在这周旋,要将孩子生在燕都不成?!”
杜鹃几人依照容卿卿的轨迹走了一圈,买了很多蝉壳回来——徐雪茹又吃了亏。
容卿卿在前花了两千两银子买了四个蝉壳的事情传遍了药市大会,她拍拍屁股走人,药市大会却因为她,蝉壳价格长了二十倍。
徐雪茹后脚去,买了二十斤蝉壳就让她刚取的银子花了一大半。
等她买好东西,容卿卿的马车已经从客栈离开,在回盈都的路上了。
“真是!”徐雪茹气的直喘气:“她来药市大会什么贵买什么,连拍卖大会都没参加,那还参加什么药市大会?!”
“徐侧妃。”杜鹃提醒道:“咱们买的药材算不得多,可加起来也有近两百斤,马车是带不走的,该当如何?”
“我怎么知道,之前也没来过。”徐雪茹怒意冲冲:“别人都是怎么做的?”
“奴婢打听过了。”杜鹃回答道:“常来的大药材商自家都有车队,而小一点的药材商也有经常合作用镖局。”
“两百斤药材还用镖局?”徐雪茹不悦的道:“最近都是大药材商,镖局最不缺的就是生意,谁愿意接这点?”
“还有个法子。”杜鹃道:“今儿奴婢打听的时候,听闻很多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小药材商,会联合用一个镖局。”
“比如一个人两百斤药材,十个人两千斤,这十个人合伙请一个镖局,等到了目的地再平摊镖局押镖的银子。”
“那倒是还行。”徐雪茹摸着圆滚滚的大肚子,道:“我有些累了,这件事你们着人去办。”
“休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