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鹃的话,让徐雪茹再度皱了皱眉:“什么叫从燕都回来?”
杜鹃恍若未觉,帮她宽衣解带:“您明儿就要启程去燕都,这院子也要重新按照你的喜好装修一番。”
“这一去一来,怎么也要一二十日,到时候就都妥了。”
“四皇子还说了,叫您放心,奴婢与奴婢的哥哥都是武功高强之人,护着您还是不在话下的。”
“你也去?”徐雪茹更是诧异。
杜鹃点点头,起身道:“奴婢跟着您之前,乃是四皇子府一等护卫,奴婢的哥哥亦是。”
说到这,杜鹃停下,看了徐雪茹一眼,才接着道:“只是您不信任奴婢二人,将奴婢两人当二等婢子使唤罢了。”
徐雪茹听出杜鹃话里的怨怼,也深知将来在四皇子府行走,总要笼络人心,有几个信得过的。
她笑了笑,道:“你多心了,之前不放你们近身伺候,一是为了避嫌,祖母和容夫人都给我赐了些婢子。”
“你和杜生是四皇子给的,我如果将你们兄妹提拔在身边,而冷落了她们派来的婢子,祖母和母亲心里定是不好受。”
“其二,你也知道我与容家嫡女关系恶劣,我若是亲近你们,她就会早早将视线放在你们身上,对你们而言也不是好事。”
“如此,倒要多谢侧妃娘娘为奴婢两人思量。”杜鹃低了低头,给徐雪茹将脚擦干净:“床都铺好了,您早些休息。”
“奴婢就在外边守着,有事叫一声,奴婢就进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徐雪茹点点头:“有劳你了。”
杜鹃勾了勾嘴角,端着水出去了。
这一夜,徐雪茹并未睡好,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着。
同样没睡好的,还有容卿卿。
倒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三更半夜爬墙进院子的赫连麒,让她有些头疼。
“堂堂王爷不走正道,非要翻人院墙,传出去像什么话?”容卿卿话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嗔怪。
“给你。”赫连麒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道:“尝尝看。”
刚拿出来就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,容卿卿吸了一口气,接过来打开,惊喜道:“百花鸡?”
随即又狐疑道:“百花鸡可是宫中才有的,深更半夜的,王爷从哪儿弄来的?别不是又去翻了皇宫的院墙吧。”
“皇祖母给的。”赫连麒自顾起身,在屋中找了个帕子擦干净手上沾染的一点油,道:“晚上我进宫去瞧皇祖母,恰好遇到晚膳中有着道菜。”
“我就提了一嘴你喜欢吃,皇祖母就让我带着你进宫去看她老人家,我推脱你最近没空,需要养着,皇祖母便吩咐小厨房现做,让我带回来的。”
“皇祖母对你可是满意的紧,今儿还问及了婚事何时举行。”
容卿卿脸色微红,道:“婚期,我说了也不算啊。”
“很快了,从燕都回来,我们就尽快将婚事办了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赫连麒靠近了几分,道:“再叫别人动什么歪心思,瞎惦记。”
今晚赫连麒进宫就是为了婚期一事,他知道皇上那边铁了心不会松口,哪怕他完成皇上说的事。
他迫不及待想将容卿卿迎娶进门,只好在皇太后那边寻求突破了。
好在皇太后对容卿卿是极度喜欢,还不等赫连麒委婉的将事情说完,皇太后就假意责怪皇上,还说这件事包在她身上。
容卿卿正在吃东西,闻言差点噎死:“都知道我是个瞎子,谁会惦记,王爷还夜长梦多什么?”
赫连麒哼了一声没说话,伸手给她倒了杯水。
谁说没有了,国师那人虎视眈眈,他也是男人,在明白不过国师心里龌龊的小九九!
这么一想,赫连麒小心翼翼的试探,道:“自打那日你给国师施针治病后,你们没见过?”
“没有,国师古古怪怪的,本来是还有一次针在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