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南王妃是铁了心了,说完看向容夫人:“对了,她们毕竟是将军府的奴婢,我的决定,将军夫人没意见吧。”
“是她们做错了事,也是我管教不利,王妃要是能揪出害群之马,我反而要谢谢王妃。”容夫人勉强一笑。
“听到了?”镇南王妃朝心腹婆子使了个眼色。
那婆子立刻会意:“都拖出去吧。”
刚才镇南王妃的意思是只会对梁婆子一个人用刑,现在这婆子的意思,是三人都要挨罚?
其中一个烧火婆子壮着胆子,颤声道:“奴婢真不知道,更没听过王妃说的,不过说起买菜婆子,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。”
“说。”镇南王妃立刻知道,她的计策奏效了,不动声色道。
那烧火婆子赶紧道:“奴婢知道,梁婆子和买菜的吴婆子二人是老乡,关系很好,什么话都能说上一点,只要查一查今儿买菜的是不是吴婆子,就知道到底是谁传出话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镇南王妃幽幽的低头,对早就颤抖的不成人样的梁婆子道:“还要抵赖吗?”
梁婆子心里最后的防线都垮了,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道:“是,是老奴一时糊涂,说了不该说的话,可,可那些话,的确是小姐说的……”
她收了银子,不能随便将人供出来,只能不断攀咬容卿卿。
“是吗?”容卿卿听到这话,冷声问:“你在哪儿听到我说的?”
“就是……是……家宴赐婚后,奴婢,在,在……嗯……”梁婆子心下既是慌乱又是害怕,压根不能冷静的去想地方,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什么来。
“说不出来?”容卿卿紧跟着问。
梁婆子抹了把额间的冷汗,道:“奴婢,忘了……”
“嘶。”容卿卿彻底笑了出来:“早晨才紧着传出去的话,后脚就忘了,你当这儿的人都是傻子?”
“奴婢……”梁婆子编不下去,又不敢承认,头都要低到地底下去了。
“夫人,王妃,老奴多嘴一句。”王婆子朝容夫人和镇南王妃说道。
“说吧。”镇南王妃点点头。
王婆子福了福身,转向梁婆子:“我去你家接你的时候,你家很凌乱,全是打斗过的痕迹,想来是出了事吧。”
梁婆子微微点头。
王婆子笑道:“你呀,平时见着很精明,怎么现在倒成了傻子,家里出什么事情了?”
之前慌乱,一下没想太多,现下想起来,倒是觉得这件事好像不对劲——她儿子好不容易回来,家里桌上还摆着饭菜,有鱼有肉的,有一盘子肉还掀翻在地。
她儿子显然也是受了惊吓的,按照最后的对话,也不可能是两母子吵架,且窗户大开,肯定有问题。
“有,有人要,要杀了我。”梁婆子伏在地上,额间的汗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摊水渍。
“你不过是和烧火婆子,是谁要杀你?”王婆子紧跟着问:“难道你的存在,会威胁到谁?你不说出来,难道那人就会放过你?”
“你一把年纪死了就死了,可你家里还有个儿子等着呢,还没娶妻生子吧……”
梁婆子就算是再傻,结合眼下的情景,也能猜到一二,心中大惊,尤其是王婆子提到她儿子,她心里更是惶恐不安。
王婆子话点到为止,回到容夫人身后站着。
后殿中除了地上镇南王府受过刑的婆子偶尔发出一声骇人的呼吸声,竟是安静的可怕,谁也没出声。
镇南王妃的耐心已经耗尽,道:“这份上了还不说,那就将大刑都来一遍吧,挨不过死了就拖出去喂野狗。”
“梁婆子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。”容夫人也道。
“奴婢,奴婢说了,王妃可以饶了奴婢吗?”梁婆子一听要大刑伺候,再度发起抖来。
“看你说了多少。”镇南王妃道。
梁婆子顿了顿,道:“奴婢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