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爷阴狠着脸,左右张望一下,而后拿起一旁的椅子砸了过去。
池柠别开脑袋,椅子从她侧脸擦边而过,“咚”地落地。
“你给爷等着!”知晓是打不过她,撩下话,银爷转身就要跑出去叫人。
池柠怎会给他这机会,随手拿过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,正中银爷后脑。
“嗷!”手还没碰到门板,银爷就吃痛地捂着后脑勺蹲在地上。“你他娘的搞偷袭,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人啊!”
快三十的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,一脸血一脸鼻涕,滑稽又有那么一丢丢小可怜。
看他哭得这么惨,池柠都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了。“好吧,我道歉。”
“滚你娘的臭婊子!”银爷哭着一张脸骂骂咧咧。
池柠又拿起一个茶杯砸了过去,“咚”地砸中银爷的脑门,他额头立即红了一圈,起了一个鼓包。
“嗷嗷”银爷捂着脑门在地上痛苦翻滚。
“还骂不骂?”池柠半蹲在他身侧。
银爷咬着下唇摇头,上排龅牙凸得明显,非常像池柠曾经在宠物店看过的龅牙小狗。
“给钱吧,补偿我的精神损失。”她勒索着。
银爷不敢拒绝,颤巍巍,抽抽搭搭拿出一叠钱。
拿了钱,池柠心情瞬间见阳光,拿过鞭子不顾银爷反抗,把人绑了起来。
“你你他娘的想做什么?爷给你钱了,你还想做什么?!你不是春香楼的姑娘,你到底是谁?!”银爷吓得厉害,大声猪叫着。“救命啊,救命啊,杀人了,杀人了!”
担心招来人,又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,池柠扯过桌布一卷,塞进了银爷嘴里,杀猪式求救也终于停了下来。
这下银爷哭得更加惨烈,活像上断头台的犯人,他害怕跟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要了他小命!
做完一切,池柠拍了拍他脸。“哭什么,我求财又不要命。”
“唔唔唔”银爷瞪大眼,被塞了东西的嘴里唔个不停,似乎有话要讲。
池柠没忘上二楼的目的,出了房间,快步朝对面倒数第三间房跑去,来到门口,房间内似乎“热闹”非凡,动静大至隔着一扇门都能隐隐听到销魂对话。
“哎呀~大人,听小曲就听小曲嘛,干嘛动手动脚的~”
“是大人我先动的手,还是小乖你先腿软摔我怀里。”
“讨厌~干嘛戳破人家,死相,你都多久没过来了~”
“哈哈哈,怎的,想本大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听了两人你来我往的调情对话,门外的池柠有点可怜起崔行珏。
千里迢迢跑去天峰山九死一生的取构树皮,而他哥们却在青楼耍乐子,人才不愧是人才,次次刷新她对他的认知。
抬起手礼貌敲了敲门,很快房间内的对话停下,一道拔高娇声响起。
“谁啊?”
“我。”
“你谁啊?”
“你开门就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房间内沉默了一下,没多久,木门从里面打开,发出一记微响“咿呀”。
开门的姑娘年纪很轻,一身黄色薄纱,若隐若现的露出诱人锁骨。
“你谁啊?”她打量了一眼池柠。
“我来找人的。”池柠温顺一笑,硬是往里面闯去。
“哎,哎,哎,你谁啊,为什么要乱闯?!”小乖想拦都拦不住人。
屋内红薄纱一层层垂挂着,造成一种朦朦胧胧美感,檀香轻浮,缕缕成白烟溢满空气中,有种舒缓人神经效用。
透过层层薄纱,池柠看到了半躺软榻上的身影,他胸前衣襟稍开露出惨白皮肤,能隐隐看到凸出的根根骨头。
他一手拿着金色酒壶,一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,修长指间时不时打着节拍。
有一个女子跪坐在他跟前弹着琵琶,看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