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,不仅不能震慑任何人,反而令人心惶惶,国事不稳。边军将士戎马一生,为国尽忠不惜己身,为何被这一纸文书否定一生,死不得其所。”裴君意面露疑惑,说道此处,又忽然恍然。
“学生明白了,或许这以儆效尤,震慑的是‘不听话’的边军将士,兴许也不仅仅是边军将士,而是所有‘不听话’的人……”
裴君意说话间情绪显露,或不解,或恍然,但始终不疾不徐缓缓道来,给人信服之感。
梁思泉在一旁看着,初始还有些不解裴君意为何要问先生“何为死得其所”,此刻渐渐听来算是明白了。
裴君意说了这样多,其意思大抵便是边军将士为国尽忠,事前朝中下令不得杀害逃兵,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逃兵们终究是逃兵,况且也同样“杀害同僚”。秦如嶙将他们杀了也算是护卫国法,应当有功无过。其次西北军务混乱只是因为逃兵几个人的事情,朝中大人们要的不是逃兵为何而逃,又该不该杀,他们要的就是军务混乱,反正是看到逃兵就认定了此事,再以此为由趁机牟利。
而他们因为一己私欲,为了牟利,致使西北千万将士死不得其所……
的确是有理。
梁思泉默默点头。
裴君意说道:“学生记得,昨日先生曾说,西北经略使秦文孝,身受天子知遇之恩,不知为国尽忠,因为一己之私欲致国事于不顾,致使西北军务混乱,可在学生看来并非如此,朝中大人们……”
“黄口小儿也敢妄议朝政!”
不等裴君意再往下说,随着“砰”的一声,屋内,一向温和的江州先生拍案而起,竖眉看着裴君意,沉声呵斥道。
一旁坐着的梁思泉正对裴君意的话感到信服,听到江州先生的呵斥,吓了一跳。
以他对江州先生的了解,兴许先生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次这样生气……至于为何了解,是因为之前为了“知己知彼”,特地打探裴君意的消息,因此也对裴君意的先生充分了解过……
急忙将视线从裴君意身上移开,抬眼看到江州先生怒目圆睁,梁思泉连忙低头垂目,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事情与他无关,希望先生不要伤及无辜……
其实他也觉得裴君意说的很没道理……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