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,杨军到第二人民医院看望九菲。
“上次还是李建生局长在的时候,你来过。”
“嗯,的确不同了。”杨军环视着九菲的办公室,不住地点头,“九院长的个人风格,一下子就在这办公室里显现出来了。”
“哎哟!”九菲开着玩笑,“市公安局局长什么时候对居家摆设也变得这么神乎其神啦?”
“不仅仅是一种简单摆设,更是一种气质的真实写照。”杨军坐在沙发上,环视着办公室内说。
九菲的办公室,还是她原来当副院长时的办公室。
为了简约空阔,撤掉一排书柜,和书柜背后临时休息的单人床。
这样偌大的房间,除了常用的一张办公桌和两边的长条沙发外,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东西。
“不知杨局长今日到此又和赐教?”九菲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说。
“赐什么教,我是来请求帮助的。关于天上人家……”
“天上人家?你不提我都忘记了,上次在天上人家,是你们警察陈静先提起丁香梅这个名字的。你们是不是已经在那里有什么发现?不然盯着她干嘛?”九菲看着杨军不解的问。
“想不到吧,这个女人当年和钱坤分开后,为了报复钱坤老婆对她的追骂,后来主动对离职后的钱坤投怀送抱。”
“怎么可能?据我所知她离职后就离开本地了。”
“是离开本地了,先是去了海南,在一家台湾人开的茶楼里干经理。后来在钱坤帮助下在深圳自己开了一家茶楼,生意还不错。我们的人在她曾经的茶楼里找到她当年的照片,发现和她现在判若两人,一开始怀疑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找到一个和她一起去韩国整容的人,说漏了嘴。”
“怪不得看着年轻,熟悉又陌生。这么说你们让我去是验证一下。”
“验证一下看一眼能不能看出来她,毕竟你当年也是见过她就面貌的人。”
“即便不整容,长时间不见面也不一定看出来啊。”
杨军说着,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伸到九菲面前。
照片上的时间是1997年3月24日。身着运动装的三男一女,在一条风景优美的大山沟里。
照片上的女人细看,正是丁香梅。
她的一条手臂搭在钱坤的肩膀上,另一条手臂则搭在魏之善的肩膀上。
旁边还沾着一名陌生的男子。
“一月前的除夕之夜,派出所接到报案,说南四环与白天路交叉处发生车祸,警察到时,发现车主丁正永醉驾,车翻人亡。警察从他的随车的包里发现了这张照片。”
“这人我从来没见过,按理说魏之善生前熟悉的朋友,我应该都熟悉,不过这张照片还真是让我吃惊,从没想过他生前会和钱坤这样的人有来往。”
“都是生意人,闲暇之时有来往并不奇怪,奇怪的是这张照片上的男人现在已经死了两位。
“丁正永不是醉驾吗?”
“据丁正永的妻子说,丁正永本身已经是肝癌初期,所以对他醉驾致死一事提出质疑。”
“可信吗?”
“我们已经到丁正永生前曾经入住的医院调查过,情况基本属实。从行车记录仪上,找到当晚他行走的路线,和最初的出发地点,天上人家。服务员根据时间和监控找出他消费的账单,并未饮酒。但视频显示,在出发前他在视频中消失了十几分钟。”
“你们怀疑他在消失的十几分钟内,有可能和某个人不得已喝了酒。”
“查遍了天上人家的摄像头,发现每一层的洗手间附近都有一个摄不到的死角,此处虽然里卫生间很近,但站在栏杆处,可以很好的观察座位上的每一个人。还有,钱坤这次为了彻底离开本地,不惜把天上人家的价格降了三分之一。”
“这种反常行为的确不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