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而来,不断地采摘一些低处的枫叶,装进随身携带的一个帆布包里。
包里已经鼓鼓的。
不稀奇,枫叶有祛湿止疼,疏肝理气的作用,很多人会用它泡茶喝。静心采摘看来是有备而来。
正要走时,九菲愣着了。
一身白色运动装的老人是福林堂老板,刘秋琪。
天地有时还真小,一条弯曲的小路上竟然也会不期而遇。
“爷爷,你站在那里等我一下!”九菲正想着,听见那位摄影者高声的对正在走近的刘秋琪喊。
“好啊!”刘秋琪远远地答应着。
原来是一对祖孙。
九菲好奇的看着年轻的摄影者,二十出头,高高的个子,清爽明净的面庞。
同样一身白色的名牌运动装,脚上和九菲熟悉的一个世界名牌的运动鞋。
“呵呵……”九菲笑了,自言自语,“爷爷那么有钱,孙子自然不缺钱花。”
看一眼三角支架上的大长炮和手中的短炮拍摄器材,认出都是价值不菲的烧钱玩具。
“你笑起来真漂亮!”年轻的摄影者站直身体,对九菲说。
有点大意了。
“你不是专心拍枫叶吗?”
“我拍美好!”年轻人看一眼九菲,露出青春浓郁的笑容。
没必要和一个孩子计较,从第一眼,自己打心底有点喜欢这个大男孩。
微微一笑,九菲转身离开。
“九院长,请留步。”刘秋琪从溪边低洼处走上来,扬起一只手对九菲喊。
九菲没想到刘秋琪早已认识自己。
慢慢停着脚步,向回看。
一脸懵的大男孩满脸疑惑的看着刘秋琪:“爷爷!”
刘秋琪微笑着对孙子摆摆手,径直朝九菲走来。
“你好!”自从知道刘秋琪是雷金鸣生意上的老师,九菲自感和他这样的人不会有交集。
此时,淡淡的礼貌着。
“你好!没想到九院长也有这么悠闲的时候。”刘秋琪读不懂九菲的冷淡,一副和蔼可亲,甚至有丝丝的卑微?
就像……一位退居二线的领导找盛名的专家看病时的那种神色。
九菲有点小小的诧异:不是狼一样的贪婪着要把生态疗养院收入囊中吗?
狼外婆?
可自己不是小红帽!
“是啊,看来被枫叶红陶醉的不是我一人。”九菲看一眼刘秋琪挂在胸前,装满枫叶的帆布包说。
“嗯,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玩一阵子。”
九菲看一眼不远处的年轻人说:“为你孙子可以拍摄出好的摄影作品?”
“他那时闹着玩的,”刘秋琪看一眼不远处的大男孩说,“我老伴年轻时生孩子手指受凉,现在每年冬天都会疼,这个是给她泡手用的。”
“那您老伴可真幸福。”
“嗯……嗨,还可以吧。”刘秋琪看一眼九菲,又看一眼正专心摄影的大男孩说。
一把年纪了,还会不好意思。
有点让人匪夷所思……
人的感觉有时就是很奇怪,明明知道站在眼前的就是敌人,却不讨厌。
现在,九菲明白自己对刘秋琪就是这种感觉。
“您喊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抑制不住内心那点好奇,九菲问。
自感刘秋琪和自己目前不算有交集。
即便想抢走生态疗养院,恐怕也不会在这里狮子大开口。
“我和你爸爸是……从小玩到大的伙伴,大学毕业之后……我们不怎么见面了。”刘秋琪慢慢的说,带着一种拘谨。
怪不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。
九菲突然明白:刘秋琪说话的口音和自己的父亲有共同的语助音气。
“这么说您的老家是……”
“正南县!”
好久没听到这个地名了。
自从自己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