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，让他进屋。
“吃早饭了吗？”
阮冉把自己藏着抽屉里的小面包都拿了出来，说：“吃这些垫垫肚子吧。”
乌佲的睫毛轻颤了一下：“姐姐。”
阮冉看他。
“你真好。”
少年开口，声音真切。
阮冉：“……”
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好了，甚至又隐隐升起了“乌佲有病”的念头。
两个人面对面坐着，一言不发地吃着小面包。
“叮咚——”
门铃声响起，阮冉撕开小面包的手微微一顿。
“姐姐？”
乌佲疑惑地看向她。
阮冉抿了抿唇，起身去开门。
正是霍沉星。
相比于他平时的一身正装，今天的他看上去很是居家，看向阮冉的眼神带着明显的笑意：“阿阮，新年快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，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乌佲。
“我……”
阮冉抿了抿唇，罕见的有些不自然：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她低声说。
霍沉星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。
保持了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间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。
乌佲怎么在这儿？
阿阮……阿阮怎么没有告诉我？
“对不起，”阮冉说话时，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歉意：“我、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……”
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毕竟昨天她已经答应了要和霍沉星一起过年，结果第二天乌佲就找她来了，这叫她怎么说？无论怎么说不都是言而无信吗？
“道什么歉，”霍沉星似乎笑了一下，阮冉没抬头，看不见他的表情，只隐隐觉得他的声音依旧温柔：“本就不是你的错。”
要怪就怪外面的狼崽子太不要脸了。
他可不觉得小姑娘会在答应他之后，还请乌佲来到家里过年，唯一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就是乌佲是自己来的，而小姑娘又不好意思赶他走。
“添副碗筷的事，有什么可道歉的，”霍沉星微微抬眼，视线落到乌佲的身上，说：“小孩儿，去我家过年吧。”
说话时，他的声音中不含半丝情绪。
乌佲面无表情地看向他，漆色的眼睛空洞又幽深，完全不似刚刚那般纯净。
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少年开口，声音略冷。
霍沉星笑了笑：“许是因为我住在隔壁？”
乌佲脸色微冷：“你故意的。”
故意将阮冉的住处安排到了自己的隔壁……
霍沉星唇角微勾，没解释，只道：“早饭已经准备好了，我们走？”
乌佲没说话，阮冉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要说什么。
“阿阮，”霍沉星看着她，声音温和：“添副碗筷的小事，乌佲不会介意的，是吧？”
一时沉默。
半晌，乌佲起身，直视霍沉星的眼睛：“自然。”
霍沉星唇角轻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