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阵阵,山路泥泞。
安若坐在地上,疼得不敢动,而这时,她感觉一股热流,这让她心里更慌了。
安若深呼吸,扯掉手上的手套,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她想打电话给村上诊所,却没有信号。
山里的信号就是这样,时有时无的。
安若也没心急,坐在地上缓了缓,这才慢慢地起身,弯腰捡起地上的手电筒。
小腹的不适感让她没办法往前再走。
这时,一道白光从远处照过来,紧接着,有脚步声往这边来。
“谁?”
安若心里警惕,在这夜里,她看不清走过来的是谁,只能看到一团白光在移动。
“是谁?”
安若用手电灯对着那人,两道白光交织,看清彼此的脸。
“安老师?”
是村长。
这是刚上任的新村长,还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,叫韩琛。
韩琛是农业大学毕业的,放弃城里高薪工作,回乡担任村长,带着村民搞养殖致富。
“韩村长。”安若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“安老师,这是怎么了?”韩琛快步走过去:“摔了?能不能动?我背你去诊所看看。”
安若也不敢逞强,她确实不敢动。
“韩村长,谢谢了。”
韩琛背起安若往村头诊所走:
“要说谢啊,还是该我谢谢你,这村里的老师来了一个又走一个,只有你还回来,继续留下来,才让这些孩子有书可以念。”
山区缺老师,这是普遍现象。
“我听说有企业百万年薪聘请韩村长,你都给拒绝了,回乡帮乡亲们,这才是值得敬佩的。”
韩琛笑道:“咱俩这算不算是商业互吹?”
韩琛性格很好,很有人缘,七里八乡的都拥戴他。
只要干实事,老百姓就喜欢。
“好像还真是。”安若笑道:“那我们就都不恭维彼此了。”
“安老师,这么晚了,你出来做什么?”
“刘婶药吃完了,我替她去诊所拿药,下坡时不小心摔了。”
说话间,很快就来到了诊所。
诊所医生已经睡下了,韩琛敲门,站在院子里大声喊:“石医生,我是韩琛,开开门,找你拿点药。”
没一会儿,屋里的灯亮了起来。
“韩村长,等等,穿件衣服。”
屋里传来石医生的声音。
韩琛与安若就在院子里等。
安若稍微好一点了,只是有一点隐隐作痛,在可忍的范围之内。
很快,诊所的门打开了,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披着件外套,穿着拖鞋走出来。
“安老师也在啊。”石
医生说:“快进屋坐,是谁生病了?”
安若与韩琛走进去。
安若说:“是刘婶,她的药吃完了,一直咳嗽,我来给她拿药。”
刘婶一直都是在石医生这里拿药的。
“好,安老师,韩村长,你们坐着等等,我去拿药。”
石医生去拿药,安若站不住了,在凳子上坐下来。
山区夜里太冷了,一股冷风灌进来,安若打了个寒颤。
韩琛心细,将门窗都给关上。
这时,石医生拿着药出来:“安老师,怎么吃这些药,刘婶她也知道,我也就不多说了,她这病啊就是累的,让她多休息,否则吃再多的药也白搭。
“好,谢谢石医生。”
安若起身接药,韩琛回头不经意间注意到安若的裤子上,惊道:“安老师,你裤子上有血,是不是摔哪里了。”
安若赶紧看一下,屁股上有血有泥巴,看起来很脏。
她坐过的凳子上也有血迹。
安若想到自己刚才摔了一跤,可这摔跤也不至于摔出血。
她这才想到,自己这个月的例假,好像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