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万万没想到,一个多月后,赵哲居然驾崩了!!!
昭宁帝气得把御书房里能摔的都摔了!
他还没来得及攻打东陵一雪前耻,赵哲这个王八蛋怎么就死了呢?!
最重要的是,赵哲早不死晚不死,偏偏在他儿子萧璟轩刚到东陵没多久就死了!
早知道会这样,昭宁帝很后悔没再继续往后拖延三五个月,这样的话,东陵新帝登基,肯定顾不上盯着北凉,他儿子说不定就不用过去了啊!
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!
“晋州?”楚辞叹了口气,“这恐怕很难,你还是换个地儿吧。”
要说谁最恨东陵,那必然要算楚言一个。
如果不是东陵掀起兵战,伯父不会伤重不治而亡,伯娘也不会殉情自缢。
正因为如此,楚辞很清楚,阿爹和陛下不会轻易让阿言去晋州,不然这臭小子想报仇,万一头脑发热直接打过去了怎么办?
东陵当年打到潼关,险些兵临长安,为了洗刷晋州之耻,北凉与东陵注定还会有一场战争,而这场战争只能是以东陵国灭为结束。
但是北凉边境尚有南越和漠北虎视眈眈,想要攻打东陵,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,否则贸然开战,只会腹背受敌。
“所以就拜托阿姐了!”
楚言看着楚辞,眨巴眨巴眼。
叔父和陛下不会答应,但是如果有阿姐出面,未尝没有可能。
楚辞当即笑骂:“多大人了,还跟姐姐撒娇?想去晋州,你先把武状元拿到手再说。”
如果楚言想去别的州郡,自然没问题,可是去晋州就没那么容易了,首先要过的,就是她阿爹那一关。
不过楚言极少在楚辞面前坚持过什么,楚辞不忍心让他失望,成与不成,总得她去和阿爹说过才知道。
尽管楚辞觉得希望不大。
这世间最恨东陵之人,除了阿言,就是她阿爹。
伯父去世时,楚辞已经六岁了,深知阿爹和伯父兄弟俩感情有多么深厚。
当年阿爹把伯父的灵柩从函谷关迎回来之后,曾在灵堂枯坐一夜。
看着阿爹难过,楚辞心里也不好受,何况躺在棺椁里的,是向来疼爱她的伯父,昭宁帝追封伯父为镇国公,可是再多的哀荣,也换不回她活生生的伯父。
她想进去安慰阿爹,却又隐约觉得阿爹应该想独自一人待着,于是阿爹在灵堂里坐了多久,她就在灵堂外面陪着阿爹站了多久,直到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。
习武之人感觉远比寻常人敏锐,若非因为太伤心,阿爹又怎会察觉不到她在灵堂外面站着?
“阿姐放心,武状元而已,小事一桩。”
楚辞扔给他一个白眼,转头继续晾晒草药,“别吹牛,你以为武状元有那么好夺吗?别到时候被人揍哭了!”
“阿姐,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?”
楚言表示很不服气。
楚辞头也不抬:“你以为武举是那么好考的吗?”
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。
她虽然没有参加过武举,但她不是养在深闺什么都不知道的娇娇小姐,心知高官厚禄封妻荫子对绝大多数人来说,都是一个很难拒绝的诱惑。
将门世家子只要有才华能力,都能得到朝廷的录用,但也只有将门世家子能直接入朝为官,天底下更多的则是成千上万的寒门举子。
更有甚者,每年不仅有习武之人参加武举,还有从战场上退下来,想要为子孙后代搏前程的彪悍老兵,每年都会发生为了争夺一百个武举名额打得头破血流的事情。
“你既然想参加武举,夺得武状元,那么从现在开始,你就不能继续懒散了。”
“阿姐,你这话可就不对了,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扎马步练拳,哪里懒散了?”
楚辞指着南弦,“同样是每天早上起来练武,你连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