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查到,但这回我没让阿爹插手。外公,您不会以为,我在外面这八年,就只是乖乖待在了药王谷吧?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,究竟是谁想要你性命?”苏老太师眼角微微一抽,说的也是,阿辞这小丫头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,指望她天天待在药王谷好好调养身体,无异于天方夜谭。
“目前还不知道,但是有能力操纵江湖势力,而且不露一丝痕迹的,长安城里,总共也没几个。”楚辞从白瓷盘子里捏起一块海棠酥,塞进嘴里咬了一口。
苏老太师不由得重新打量了楚辞几分,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上去不太靠谱,分析问题起来倒也有些道理。
“而且,昨日那场刺杀,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,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,而是挑衅。”
“挑衅?”
“没错。”楚辞点点头,“如果想要杀我,从姑苏到长安,这一路上有很多机会,不必非要等我回到长安,因为越是靠近长安,刺杀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小。既然不是想要杀我,那便只可能是挑衅了。几百条人命只为一场挑衅,幕后之人还真是看得起我!”
说到最后一句时,楚辞虽然依旧笑着,但是笑意不达眼底,浅紫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厌恶。
楚辞自认不是一个慈悲的人,青衣楼的杀手要刺杀她,所以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,她根本懒得理会,但是她极为厌恶幕后之人这种只为一场挑衅,便可牺牲几百条人命的做法!
“什么事情这么高兴?”
苏恪下朝回来时,已是正午,远远就听见了海棠亭里传来的欢声笑语。
“舅舅!”楚辞嘴里正咬着鸡腿,喊的有些含糊不清。
“哎!舅舅的小宝贝回来了?怎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?”
“那么舅舅惊不惊喜?”
“嗯,确实很惊喜!所以阿辞今儿怎么也得陪
舅舅喝几杯小酒。”苏恪对于已故妹妹留下来的两个孩子自然也是极为疼爱的,如今咋一见到楚辞,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不料,他这话才一出口,就收到了娘亲和媳妇齐齐丢给他的白眼,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怎么了?”
苏夫人有些不满,“阿辞不能喝酒,你让她喝酒,莫不是想去睡书房了?”
楚辞一下子没忍住,笑出了声音,不过她正在吃鸡腿,这一笑就噎着了,苏老夫人赶忙给她拍背顺气。
苏恪脸色微微一黑,毕竟还有小辈在,媳妇也太不给他面子了!
楚辞好不容易缓过了气,笑得肚子疼,不得不扶住桌子,以免笑着笑着滚到递上去。
见舅舅脸色越来越黑,楚辞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,“舅娘,表哥们呢?怎么没看见他们?”
“老二在外游历。老大今天当值,老三和老四都去了学堂,得到晚上才能回来。”
苏老夫人和苏夫人一个劲儿往楚辞碗里夹菜,楚辞碗里都堆成了一座小山,完全看不到一粒白米饭。
“外婆,舅娘,你们这是想撑死我?回头哥哥又该笑话我长胖了!”
“瞧瞧你这小身板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就应该多吃点补补,可别听你哥哥瞎说!他要是敢说你胖,你就告诉外婆,外婆来收拾他!”
说着,苏老夫人又往楚辞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。
“可别,好歹也是我亲哥,您把他收拾了,回头心疼的还不是我?”
苏老太师有些哀怨,因为苏老夫人夹给楚辞的糖醋排骨,全是有肉的,偶尔给他夹几块,结果全是骨头!
用过午膳,楚辞陪着苏老夫人在花园里转了几圈消食,又陪着苏老太师下了几盘围棋。
只是苏老太师虽然是一代鸿儒,这棋艺却不怎么样,即便楚辞有心放水,苏老太师依旧是输多赢少,气得楚辞真想骂他臭棋篓子!
楚辞忽然想起来,似乎容老王爷也是棋艺不精,顿时恍然,怪不得这两个老家伙下棋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