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受伤,和唐慕酒有很大的关系,你们应该为这事儿愧疚,应该报答公子。”
“之前小姐被薄谪派人毒杀,我是不是也应该报复回来?”
“你——”
“亚里斯,你是个男人的话,有什么说什么,别跟你主子一样阴阳怪气的!”
亚里斯被顾遥这话刺激的,脸都绿了。
且不提外面两人的火气有多大,在里面的病房,唐慕酒坐在最远的地方,打量着薄谪厚颜无耻的模样,一言不发的。
薄谪也不说话。
他盯着唐慕酒的腹部。
像是要看穿什么。
“看什么?”
“肚子还疼吗?”
唐慕酒不自在的移开眼,“不疼了。你呢,伤口还疼吗?”
“疼。”
这毫不犹豫的口气,像是在等她问了他好回答。
“疼的话下次别犯傻了,你救我一百次,我也不会记一次情。”
“真是个狠心的女人!”
“你没有心,咱俩彼此彼此了。”
薄谪垂着眼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行了,看也看了,我该走了。对了,这是你要的东西!”
她把资料丢到薄谪面前,薄谪没来得及接,东西砸在伤口上,他的眉头皱了两秒。
“这东西是真的?”
“假的也不会给你。”
薄谪翻阅几页,可以判断是真的,但有没有少什么,辨别不出来。
“麻烦你把华陵山上的炸弹布置图给我。”
“我已经让亚里斯撤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你离开北洲时。”
唐慕酒眯了眯眼,这男人可真有意思,她还以为他会一直用华陵山上的全部性命威胁自己呢,没想到这么讲信用。
“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,我再告诉你一个信息。”
“哦?”
“秦聿很快就会成功了,而你,做这一切都是徒劳。”
薄谪闻言,哈哈大笑起来。
唐慕酒不明所以。
“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升级这一次的新式武器,这也不是我应该担心的事情,我只是帮别人做事。你应该想想,最担心他拥有新式武器的,是谁?”
“杀我的人呗。”唐慕酒耸耸肩。
薄谪挑眉。
她道:“不用这么震惊,我有自知之明的,虽然我敌人多,可在中洲这地方都敢青天白日对我下杀手的,只有一人。他是想抓我威胁秦聿,还是想杀我震慑秦聿,这我还不太清楚。”
后者更明显,毕竟对方连汽油都用上了,约莫是想烧死她,或者炸死她。
“唐慕酒。”
“我和秦聿分手的时候没几个人知道,但那位肯定是能知道的,他之所以还要对付我,是因为他不相信秦聿就这么放弃了我。”
薄谪抿起嘴唇。
他也不相信秦聿是这么轻言放弃的人。
可他偏偏就这样走了!
这太奇怪了。
“我是秦聿的女人,即便他不在,我也有能力保护好自己,麻烦你告诉那位,想让我死,除非他陪葬!”
薄谪盯着唐慕酒的眼睛,这才发现这个清冷明媚的女人一旦毫不掩饰心中杀气,竟然会是这么的冷傲慑人。
他深吸口气!
“我救了你,你怀疑我?”
“你的确救了我,但这事儿和你脱不了干系。薄谪,你与他合作,他却不把你的命放在眼里,真的值得吗?”
唐慕酒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薄谪苍白的脸。
果真察觉到他的一丝丝不悦。
有些种子,只要埋下了,早晚会变成参天大树。
他和那个人的合作,注定长久不了。
“好了,言尽于此,我要走了。”
“等等!”
薄谪掀开被子,准备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