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弟他有野心也是为了靳家,我身为靳家的女儿,我没有办法拒绝!老公,这次反正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,你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,好不好?我保证,我再也不帮着弟弟在你这里窃取资料了,我保证!”
靳怜意捧着个大肚子,既愧疚又自责,她甚至不惜跪在地上,只求丈夫能够原谅自己。
“在你的心里,我和元家,都没有靳家重要,是吗?”
元臣看着她的腹部,“就连我们的孩子,也不如靳家的地位来得重要,对不对。”
靳怜意哭得撕心裂肺,“我错了,不是这样的,孩子是我最重要最宝贵的,你也是我最爱的丈夫啊,我这么做,只是不希望你和靳家真的成为仇敌。弟弟他说了,只要这一次他拿到想要的信息,他就会说服父亲,我们两家和好如初。”
作为一个出嫁的女儿,她很纠结。
为了让丈夫和娘家和好,她只能这么做。
她也不想背叛丈夫啊,可是经过那次的矛盾之后,她连娘家都不敢回了。
“弟弟如果得到总统府的重用,对元家也是很有帮助的,不是吗?你宁可相信一个十多年不见的表弟,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妻子和妻弟,这是为什么?”
元臣闻言,怒极反笑。
他蹲下。
捏着靳怜意的手腕。
目光冰冷而又绝望的看着妻子。
“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。靳野他野心勃勃,能力明明不行,却非要去揽更大的事,就算这一刻他成功了,得到了总统府的重用,终究也会因为能力不足被踢出局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阿聿不一样,我们虽然十几年不见,之前也一直没有联系,可我相信他的人品和能力,和他一起合作,只会让元家更上一层楼。退一万步,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常提起姑姑对元家的照应,即便父亲不在了,姑姑也不在了,阿聿会继承姑姑的遗志,他不会弃元家于不顾。你们靳家,只想利用你来牟取元家的利益,何时把元家当过真正的姻亲?”
这样的话,字字句句,比刀子还要锋锐,刺入靳怜意的心口。
她恨啊。
可她能反驳什么?
“生下孩子之后,你离开元家吧。”
说出这句话的元臣,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,以及对这个家的责任。
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。
靳怜意呆呆坐在地上,整个天地在一瞬间彻底翻了个样儿。
“我、真的做错了吗?”
……
没多久,元妙妙接到了嫂子的电话,急匆匆的找到在酒窖里酗酒的哥哥。
“你为什么要把嫂嫂赶走?她做错什么了?哥哥,嫂嫂的肚子里可还有你的孩子,我们元家的血脉呢,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无情无义了呀。”
“这是大人的事,不关你的事,你别管。”
“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,哥哥,我不是小孩子了,我是元家的一份子,你要赶走嫂嫂,我不同意!就算父母还健在,他们也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。嫂嫂多好的一个人啊,贤妻良母,温和善良,就算她做错了什么,你也应该给人一个改过的机会啊,怎么能说赶走就赶走呢?”
元臣紧握着酒瓶,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和恨意,元妙妙还不懂事的追问他:“嫂嫂到底干了什么,你要这么无情无义的。”
元臣砰的一下把手里的酒瓶子砸碎。
一股浓烈的酒香弥漫在兄妹之间。
元妙妙怯怯的看着他。
双手抓着自己的裙角。
“哥哥你……你这是做什么?”
她从没见过哥哥发脾气的样子,真的、好可怕。
哥哥一直都是个温和亲切的哥哥,体贴周全的丈夫,这会怎么变了个人似的。
太可怕了。
“她的预产期就在这几日,你这几日别出门了,好好盯着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