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只常常在厨房磨蹭时辰。
两边院子距离远,但用的是同一个厨房。
春儿每次都会提前去厨房,可总也遇不到那位健妇。后来她便稍后再来,躲在一边悄悄观察,终于知道了健妇来厨房的时辰。
那位伺候崔之幼的健妇总是要晚一个时辰才来做饭。她总是会做两份饭菜,一份好一些,一份简单一些。
这一点不像崔盼盼和春儿。她们都是同锅吃饭的。
春儿暗中观察了几日,发现健妇从来没有熬过药。
这一日,春儿又在暗中观察,却被健妇叫破了藏身处。春儿只好从躲藏的树后走出来。
这是春儿和健妇第一次面对面说话。
“你是田府的人?以前没有见过你。”
“我不是田府的人,我是他们请来的医师。”
“你是医师?”春儿一脸怀疑地打量健妇,“可管家说你是小娘子的奴仆。”
健妇嗤笑道:“呵,那是他们家说的,你就信了?”
春儿隐约察觉到危险,想问的话犹犹豫豫不敢出口。
健妇盯着春儿,眼神不怀好意:“听说你们是在这里守陵的,给谁守陵呢?”
春儿不觉得这是什么秘密,于是大方回道:“给大娘子守陵。”
“大娘子?小娘子?听说田府的上将军前后两个老婆都是姓崔的,原来是真的。”
健妇眼神变得鄙夷:“前一个死得不光彩,后一个也见不得光。嘿,田家崔家,真是半斤八两的好亲家。”
春儿目光微闪,小声问道:“你可知崔家如今是何光景?”
“当然知道,全都城的人都知道。崔家已被抄家,家产全部冲入国库,崔家人无论老少全部贬为奴籍,估计很快就要被发卖了。”
田宅住进了陌生人。林潇潇不方便再去田宅,便只跟崔盼盼在水潭边见面。
林潇潇对那位新住进田宅的崔之幼好奇。
“她便是田牧现在的正妻?田家要让她悄悄消失,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?”
“是了。”崔盼盼对这个话题感觉很无奈。
“饭菜下毒?慢性毒药?还是故意虐待?”林潇潇想象力很丰富。
崔盼盼眯了下眼睛:“多半是饭菜下毒。”
崔之幼主仆两个人,崔盼盼主仆也是两个人。总共四个人还要分开开伙,暗示了饭菜不正常。
林潇潇还要追问,却听到春儿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。
“娘子,娘子......”
林潇潇看了一眼,笑道:“春儿倒是活得轻松,没心没肺地最可爱。”
崔盼盼抬眼看了一眼,也笑道:“当年她差点跟我一起被打死,反过来还是这样,淳朴可爱,但不傻。”
春儿跑到榆树下,左右张望没看到别人,便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大石头上。
抹了把汗,春儿又是四下张望,一副待要做贼的模样,目光最后落在了林潇潇身上。
林潇潇看出来了,春儿这是有私房话要跟崔盼盼讲。林潇潇不打算自觉离开,十分好奇春儿要说什么。
崔盼盼拍了下春儿:“说吧,林医师不是外人。”
春儿咽了下口水,小声道:“那个健妇说崔家人全都贬为了奴籍,过几日就要在都城里发卖。”
贬为奴?倒比崔盼盼预计的杀头好了很多。
林潇潇歪头看着春儿:“小春儿想干嘛?难不成想买几个崔家的人放在田宅?”
春儿看了林潇潇一眼,表情有些发怯:“娘子,总该为崔家留条根......”
林潇潇和崔盼盼忽然对视一眼,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慎重。
春儿的话虽然老套,却提醒了她们一件事。就连春儿这样的奴仆都会为崔家着想,而崔盼盼却完全置身事外。这样在其他人看来会不会有问题。
崔盼盼出了一身冷汗。在青苍山呆久了,她好像忽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