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吃山空。
钱币如流水般花了出去,文舒的钱袋瘪了下来。是以杜武找他谋事的时候,他略一犹豫就同流合污了。
在文舒看来,这件事不麻烦。
只要找到申吴,就等于找到了祭器。手里有了祭器,就等于有了钱。
文舒总归是有点心虚,只把申吴的画像给了杜武,不敢直接出卖胡子归。
之后找人的事就是杜武张罗,文舒没有具体参与。也是因为心虚,甚至都不敢追问。
只是这个事情进行了几个月了,竟然还没找到申吴。
文舒感觉不太对劲,担心杜武是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却瞒着他。杜武想独吞祭器?
于是文舒找杜武喝了顿酒。
文舒不敢明着质问杜武,毕竟杜武是江湖人,文舒手里没有能够制约杜武的东西,但他发现杜武似乎心情不好。
既然杜武心情不好,那他多半还没弄到祭器。
文舒放心了不少。同时也有了警觉,更不会把胡子归的事情告诉杜武了。
为了能熬到找着申吴,文舒花销上收敛了许多。
比如昨日出去吃酒,文舒喝了个酒足饭饱,然后心安理得装醉,躲过了会账环节。
今日起晚了,文舒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。
家中新买的仆从进来通报:“主人,外面有位自称申吴的剑客,说是主人旧日同僚。”
“申吴?”文舒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,“快叫他进来?”
申吴抱着剑走了进来,进屋后便盯着文舒打量。
文舒被盯地一阵阵心虚,强撑气势问道:“为何盯着我看?”
“你才起床?憔悴了。”申吴大咧咧自己坐下,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凉茶?你最近过得不好?”
文舒清了清嗓子,一边唤仆从进来换热茶,一边解释道:“昨晚吃酒去了。你怎地突然来了?”
申吴脸色一沉,长剑横置于腿。
“我需要钱,很多钱。”
文舒心中一惊:“要多少钱,要钱做什么?”
“我们遭遇了盗匪袭击,公子和绿奴受伤了,伤得很重,我和老叔商量带他们去宋国求医......”
申吴说了自己遭受两次袭击的事情,还夸大了第二次袭击。
“滑国怎么会有盗匪?”文舒被震惊了。
看到文舒惊讶的模样,申吴心里略感安慰。文舒应该没有参与袭击他的事情。
“今冬天冷缺粮,城外冻死饿死了很多人。你在都城不缺吃穿,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。我这次来,也是跟你说一声,以后就剩你一个人在滑国,照顾好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