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把一把的米被抛到了半空,窸窸窣窣的掉了下来掉落在几个戴着狰狞面具的汉子身上。
那几个汉子犹如被什么利器所击打了到了一般,开始抱头在地上翻滚,越是翻滚那米越是往他们身上洒,百福儿竖起了耳朵,总算听清楚她爷爷念的是‘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’
最后鼓锣声响,那些装作十分痛苦的汉子一个翻身退了下去,百里辉手里那张沾着鸡血的符纸瞬间点燃,灰烬溶于水中,而后又到了金刚奴小朋友喝甜水的时候。
有了昨日经验,今日卫云旗喝的十分痛快,依然觉得这符水酸甜,带着点儿凉悠悠的感觉。
端公戏结束了,看热闹的人意犹未尽的散去,约好了明日上午来看最后一场。
吴端公等人看完了全场,互相眼神交汇,眉头紧锁。
就...怎么说呢?
他们都看得出来百里辉办这些大场面功夫还不到家,一看就不是正统,比如最后发五猖的时候,需要将蜡烛油滴到嘴里,然后往事主的身边跑,要不怎么显示将五猖从事主身上打出来了呢?
他就杀了鸡,撒了几把米,喊了五个人佯装痛苦这事就结束了。
偏偏他的排场铺排的热闹,眼花缭乱,让人忽略真格的东西,都觉得他本事大。
刘端公听着耳边不时的传来什么‘百端公本事大’‘排场热闹’‘有意思’等赞美话,更是觉得危机感大增。
“这样下去不行啊。”
吴端公叹了口气,“明日就是端公大比,到时候自会见真章,半吊子就是半吊子,真不了,走吧。”
打探敌情的端公们走了,村里的汉子们还在帮着收拾庆坛,他们今晚不会回村。
“百端公,辛苦了。”
卫老爷觉得,这位百端公虽然名声不显,但还是挺有本事的,至少他的端公戏热闹,符水目前看起来也有那么一些作用。
“为主家开庆坛,不谈辛苦,只盼小公子早日康复。”
喝下符水卫云旗又觉得肚子里暖暖的,很舒服,也不需要人扶,自己走到院子里看那些法器。
事后,百福儿站在卫家大门口送别了她爷爷,转身就看到卫云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百福儿朝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,明天过后,她准备的大餐就派上用场了,希望到时候他还能朝她笑的这么阴阳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