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要看看，你能说出什么花来。”
徐志远冷哼一声，撩起衣摆做坐在了上位。
顾景渊没有急着开口，而是先吩咐了身旁的青竹上茶，再让所有人都退出了前厅。
一时之间，空旷的前厅之中，只剩下顾景渊与徐志远二人。
“徐大人，你可知道念雅先前去南隐寺遇刺的事情？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徐志远的眉头皱得更紧，“但是这事儿跟今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已经查明，当日刺杀念雅跟我夫人的刺客，都是徐清莲安排的。”
顾景渊神情清冷，声音平稳。
可是，这句话却好似一道惊雷，让徐志远瞬间暴走。
“这不可能！”
徐志远猛地一拍桌子，直接站起身来。
“你小子别在这儿给老子胡说八道，你……”
“徐大人！”
顾景渊的声音高了一分，打断了徐志远的话。
他平静的看着徐志远，沉声道：“当年您能把女儿嫁给我，把念雅交给我，必然是知晓我为人的。”
“当初查到这一点，我也甚是意外，亦是不敢相信，所以我之前也从未对莲儿表现出任何的异样。”
“但是，时至今日，我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，怎么可能会当着你的面儿说出这样的话？”
徐志远呆愣愣的站在原地，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景渊。
只见顾景渊面容坚毅，神情冰冷，双手紧握成拳，眸中交织愤怒与心痛……
“到底……是怎么回事？”
徐志远抿了抿唇，艰难的问出这句话，只觉得自己喉间干涩的厉害。
诚如顾景渊所言，他做事沉稳，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结论。
他敢跟自己说这件事情，必然是查到了实证。
顾景渊道：“这件事情我是查了许久才敢确认的，而且在半个多月之前，我已经将念雅接出了莲苑……”
夜色深沉如墨，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遮盖。
天空阴沉沉的，强烈的压迫感，让人几欲窒息。
前厅之中，烛火摇曳，蜡油无声滚落。
徐志远身体僵直的坐在椅子上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，威严的脸上满是愤怒跟不解相互交织。
刚才，顾景渊已经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徐志远。
徐志远难以相信，素来温柔的徐清莲，竟然会虐待顾念雅。
非但如此，她竟是对着顾念雅起了杀心，还真的买凶杀人！
顾念雅可是徐清莲的亲外甥女啊，她怎么能下得去手？！
可是顾景渊调查了这么久，已然是铁证如山，徐志远不得不相信这个结果。
“我想见见念雅。”
徐志远抬眸看向顾景渊。
他没有办法相信顾景渊的一面之词，或许，这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呢？
总之，这件事情，他要亲自确认。
顾景渊点头，“可以，只是今日天色已晚，念雅已经睡了，徐大人不如等明日下朝之后同我一起回府，也好见见孩子们。”
顾景渊心道，不只是见顾念雅，徐志远也要一起见见顾睿哲跟顾知夏。
当徐志远亲眼看到顾知夏是如何对待顾念雅的，想来徐志远必然会更明白自己的苦心。
徐志远的心里乱成一团，只对着顾景渊点了点头，便起身想要离开。
只是，刚到门口，徐志远停住了脚步。
“我想带一个人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