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回来了……”
小丽顿了一下，眼里闪出一丝恐惧，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。
“当时，老板娘拿着两把菜刀冲到了卧室。我当时都吓傻了，是赵海拉着我从卧室逃到了客厅。哪知道大门被老板娘锁住了打不开，我们，我们想从后门逃出去，刚好又碰到老板娘下到了一楼。当时……老板娘当时追得太急，绊到了沙发，就扑倒在了地上，菜刀也脱手飞出来，有一把正好砸到了赵海的脚面上，被划开了一道口子，流了好多血……”
小丽慌乱得前言不搭后语。却也大概说清了当时的情形。李正和林娇娇都没有插话，也没有提问。这个时候扰乱小丽的思维只会让她更加紧张。
小丽低垂着头，嘴角不停地抽动，浑身开始颤抖起来。
“别急！喝点水，慢慢说。”林娇娇拿起茶杯递给小丽，柔声说道。
“谢，谢！”小丽颤抖着双手接过茶杯，握在手里许久，似乎从发烫的茶杯汲取到了足够的热量，才继续说道。“当时，当时赵海捡起地上的菜刀，还不等老板娘起身，就骑在老板娘的身上，不停地砍，砍……砍在她身上，头上，脖子上……我，我当时都吓傻了，脑子里一片空白……后来，后来赵海见老板娘没了呼吸，才站起身来。后来，哦，后来他去酒柜里拿出一瓶酒，打开盖子就灌下去了。然后才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。”
“你一直都在现场吗？”李正想了想，猜测小丽会不会是中途被吓跑了，现场后来被人动了手脚。
“是的。”小丽呡了一口茶，继续说道。“当时我吓得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。等到清醒过来，看着赵海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，样子好恐怖。我也不敢动，我怕他会杀人灭口。后来还是治安局的到了现场才把我带走的。”
“后来呢？”林娇娇搭着小丽的肩膀轻声问道。
“后来我在治安局里关了两天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们又把放了，但是说我是证人，要被监视居住。我回到住所后，有天晚上来了两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，说要把我带走。我以为他们是治安局的，要带我去问话，我就跟着他们去了。哪知道他们把我带到了一处高楼……好像，好像是栋写字楼。我在那里见到了赵海，才知道那两个人是赵海派去的……”
“那两个人是不是太监？”李正断了小丽的话头，问道。
“啊？！不，不知道。我就那晚见到过后就没见过了，听，赵海说，说他们被杀了。我，我也不知道赵海是怎么到了哪里的，我以为他会被关在治安局的。”
“他没说过吗？”李正问道。
“没有，什么都没说，我也不敢问。不过，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？”林娇娇抚摸着小丽的后背，柔声安慰道。“别紧张，慢慢说。”
“不过他完全变了，变得很冷酷，很，很吓人。像中了邪一样，力气特别大，脾气也比以前暴躁了。我到了那里就被他关起来了。我也不敢逃走，只能每天被他，他……蹂躏。”小丽想了想，继续说道。“后来有个女的来找他，他们谈了很久。后来不知道为什么，他们就吵了起来，看样子还吵得很凶……”
“你当时不是在场吗？没听见他们谈什么吗？”李正奇怪地问道。
“在的，我在的。他们在外面谈，我在里面的小屋里。看着就在眼前，可是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。真的，一句话都听不见。”小丽极力解释道，见李正神情自然，似乎相信她的说辞，才接着往下说道。“后来那个女的就走了，看这样子挺生气的。赵海后来和我说那里不能待了，要换地方……哦！对了。”小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急切地补充道。“听赵海说那个女的叫什么鸡。”
“赵姬？！”李正和林娇娇异口同声的惊呼道。
“对，对，对！赵姬！”小丽抬起头，看了看李正，又扭头看了看林娇娇。似乎被这两人惊讶的表情搞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