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秀枝死的太突然,而且,还是一尸两命,里正也是十分害怕,连儿子的亲事也不管了,急匆匆地去了老宅,看看事情如何处置?
毕竟,人命关天,可不是儿戏。
而且,他是管理莫家村的里正,出了什么事情,他的责任是最大的。
莫秀枝的尸体,在村民们的帮助下,已经抬了回来,由于是死于非命,尸体根本不能进屋,只能在大门口前,搭了一个简易的棚,尸体就放在里面。
阮氏哭了几个时辰,眼睛都肿成了核桃,虽然莫秀枝是女儿,但也是她的心肝宝贝,现在冷不丁死了,还是跳河死的。
阮氏的心,好像撕裂了一样痛,回到家,对着莫道言,就是一顿暴打,一边打一边哭骂着:“都怪你,都怪你,要不是你告诉女儿,今天是莫绍兴成亲,她也不会跑去问,就不会一气之下去跳河了,啊呜呜…!”
阮氏哭得眼泪都干了,只能干嚎着。
里正来到的时候,自然少不了阮氏一顿暴打,许是心中有愧,里正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。
出了这种事情,他也吓的够呛。
莫道言看得一阵心惊,娘子胆子也太大了,连里正也敢揍?
阮氏痛失女儿,正是悲痛欲绝的时候,莫道言这个相公也被她揍得很惨,自然不敢上前去拉开她,直到她打累了,才放开里正。
已经被她揍得脸青鼻肿,披头散发的。
他从地上爬起来,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:“婶子,气消了没有?没有的话,再来打。”
“你这个杀千刀的,你陪我女儿的命来,啊呜呜……!”阮氏无力地瘫倒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
女儿死了,儿子莫恒健自从那一天偷了她的首饰,走了之后,就没有再回来过,阮氏的心,好像被人挖空似的,变得十分绝望。
最后,经过几番商量,里正赔了一百两银子给莫道言夫妻,这件事情算是私了,不会告到官府去了。
里正心里才松了一口气,一尸两命,挨了一顿打,赔了一百两银子,他觉得十分值。
毕竟,这件事情涉及到莫绍兴,如果闹到了官府,就算官司打赢了,他的仕途,怕且就此打住了。
朝廷绝对不允许一个还没有上任的官员,因为跟女人暧昧不清,而闹出人命的当父母官。
莫秀枝头七过后,莫恒健穿着一身华服,身后带着一个下人回来了。
阮氏一见他,就忍不住上前抱着他,嚎啕大哭起来,一边哭一边说:“啊呜呜……!健儿啊!你妹妹死了,你知道不?她死得可惨了,眼睛都没有闭上,还是娘亲帮她合上的。”
女儿死了,儿子是她唯一的念想。
阮氏死死地抱着儿子,一刻也不想放开。
她低头,一边哭一边说,一点都没发现,儿子嫌弃的神情。
“娘亲,别哭了,你看你的眼泪鼻涕都擦在我衣服上了,脏死了。”莫恒健用力想掰开娘亲抱着他腰间的手。
无奈,阮氏抱得紧紧的,他根本掰不开。
“健儿啊!这段日子,你去哪了?你看你都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