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,不可能了,都不可能了……
但见唐睿一直在旁催促她回答,便干脆回道:“哥,你是多指望我嫁出去,一个劲的乱点鸳鸯谱。”
唐睿还想继续为汤君乐拉票,证明他没有在乱点鸳鸯谱,就见唐奕欢大手一挥,拒绝道:“哥,你今天话太多了。我不喝了,一点也不好喝。”
说完甩头就走了。
唐睿瞧出她在回避,心想有机会要帮妹妹一把,早日忘记情伤,忘记不可能的事。
与唐睿的这一番谈话下来,唐奕欢没有想李祁銘也没有想汤君乐,而是更加坚定自己不会与别人共侍一夫,不管是谁。
她回房间洗了一个冷水脸,让自己快些打起精神来。
接下来的几天唐奕欢都很安分。她上午安分的跟嬷嬷学茶艺、学插花、学规矩,下午在房间安分的练字、弹琴,鲜少出去。
小蝶和小妍就觉得奇怪了,这挺会蹦跶的主子咋那么“安分守己”了。
这几天唐奕欢沉寂下来都想清楚了,所以她回答她们道:“有什么好奇怪的,像我这种动静皆宜又识时务的女子,当然是多学点手艺傍身,以后嫁个好人家。”
额……
这话说的挺合乎常理的,但小蝶和小妍又觉得从她口中说出来有些奇怪。
可能是连唐奕欢自己都不知道,她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的酸意吧。
唐奕欢不知道自己的话酸不酸,但是通过这几日别扭的生活,她知道,她心里酸。
原来,她是喜欢李祁銘的。
有事情第一时间就想到他,在他前面可以无所顾忌,有他在就觉得很安心。最重要的是事到如今,她仍想见他,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。
但是她那颗新时代女性的心告诉他,他一下便收了四个通房,他们将没有一丝的可能。
唐奕欢时常在两个我之间打架,唐睿却有好事传来。
唐睿与汤君乐在外买书的时候遇见孟清了。
然后汤君乐反应很快,立即帮还在那感谢天、感谢地、感谢神灵让他们相遇的他——化身成贩卖胭脂水粉的人,最后他还以参观作坊的理由把孟清旁边的丫鬟支开,带她出去吃饭了。嘿嘿。
唐奕欢看着唐睿与她说起这些的时候,笑的一脸褶子的脸庞,好丑,但是很甜。孟清真幸福。
但是,为什么她自己那么苦呢……
她的情绪又开始反复起来。
她在想自己穿越过来后没有亲娘疼爱、亲爹照顾,没有祖父母的呵护,还背上害死两位至亲的罪行至今跟亲爹隔着遥远的距离。
身为古代传统的父女关系,她爹对她小气只是小事,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他以后会把自己嫁到怎样的人家。
她还在想自己很可能要多次面对善变、古怪的皇帝,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两说。
据说皇帝背后还有一个气势压死人的太后,她是十万个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与人一起玩乐的,到时自己怕不是死这么简单。
还有那个表面上是一个新世纪有为青年的王爷,背地里不过一个封建纨绔子弟。偏偏自己对她动了心,不可能轻易忘记。
她觉得佛祖为什么不干脆让她穿越到一个有夫之妇身。那样自己在一方庭院中简单多了,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面临这么多危机和揪心的牵扯。
或者佛祖干脆就让她穿越到儿孙满堂的五六十岁老人身上,那样自己什么都不必操心了,还可以指使指使别人。
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糟心的事?
晚上,她做梦了。
她梦到了她跟沈可可一起游玩时的场景:花花世界,自在、惬意。手机里有歌,身上有钱、酒吧里有酒、身边有人、想走就走。
她又梦到了大雄宝殿上的佛祖,耳中清晰的传来了她对佛祖发的那一段誓言。声音回荡在耳边是愉悦、是期待、是渴望……
当初她是多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