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李灏玉七岁时,他听从唐云涛的意见去学了骑马。在他的兴趣和勤奋练习下他的马术得到了教习还有太后的称赞。
没想到他的父皇李景和来看过之后就变了样。
李景和过去一看到李灏玉骑的马就指着李灏玉的鼻子怒其不争道:“骑着一匹玩儿似的马就敢跟太后说马术精湛了,糊弄谁呢?”
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:“别以为小小年纪当了太子别人惯你,怕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。你这娇惯样怎么跟你披靡四海,威震八方的皇叔比?”说着大手一挥,喝道:“给我换,战马。”
一个七岁的孩童怎能驾驭一匹不熟悉的马,还是战马。
所以当时没骑多远的李灏玉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。摔的他股骨、后背和右手就像被抽了几十鞭子一般疼痛,若不是他旁边的教习拼命护住他,恐怕还会更严重。
但是李景和见状不仅没有怜惜和后悔,而是对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李灏玉说:“现在知道差距了吧,以后还给朕去太后那乱夸?”
太后向来心疼皇孙,她知情之后责怪李景和不知循序渐进,要求苛刻,没有体恤之心。
李景和闻言倒像是受了委屈一般,哭丧着脸对崇安太后说:“儿臣只是不希望他太骄纵,未料到会生如此事端,请求母后体谅儿臣的一片良苦用心啊。”
太后见他越说越带着哭腔,怕他在宫人前面丢了身份就让他走了。她叹了一口气,转身去安慰卧在榻上的李灏玉说:“你父皇只是太心急,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李灏玉从未从马上摔下来过,他由一开始的害怕到他父皇怒骂他时的隐隐作痛和伤心绝望。在那一刻,他皇叔的名字就被他牢牢的记在了心里。他以后在练习时再苦再累都没掉下过一滴眼泪。
特别是听到李祁銘大捷后回到都城,更是连最喜欢读书诗书都放下了,一心要去练习骑射。
九岁小太子的这些变化,太后知道,皇后知道,唐云涛知道。但是他的父皇李景和却不知道。
唐云涛之所以上午经常给太子上了一会课就回去,就是因为太子非常坚定的要去练习骑射。才让唐云涛上午有时间看唐奕欢学习和练琴。
谢思竹走后的第二天,唐奕欢本要早早起床跟着嬷嬷学插花和泡茶等手艺,但是昨日的酒不知怎的喝多了,更要命的是那些酒上头的很,到如今都昏昏沉沉起不来。
后来是小蝶和小妍怕唐云涛来检查,实在是没办法,硬拉着她起来了。
唐奕欢便像个木偶一般,任她们梳妆打扮。
可是就算她看起来是准备好了,精神也没好很多。还是头疼欲裂,口干舌燥,心里百般不是滋味。
她就郁闷了,之前发生的事,体会到的感受烙印在心底并没有忘记,喝的是不是假酒?
幸好,唐祭酒还没来得及来检查她的作业,就被召进宫了。
主仆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幸好,唐奕欢平常跟嬷嬷关系好,所以学了一会,嬷嬷便干脆又叫她去睡觉了。
一直快到申时,她都烂醉如泥的躺在床上。因为唐云涛一直都没回来,所以没人管她。
但是小蝶和小妍作为知道内情的人,却没有放任她不管。而是双双来到她的床边。
“小姐,起来吃点东西吧。”小妍心痛道。
“是啊,小姐,不能因为别人伤害了自己的身子。”小蝶更是直白道。
终究,小蝶的直白和身体上的疼痛和饥饿,令唐奕欢想通了一点,虽然自己总是容易相信别人,并为之付出真心,但是她并没有错,只不过是遇人不淑而已,所以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!
这么一想,她总算好受些了,自己自觉的爬了起来。
幸运的是,她才收拾好,肚子空空如也正要去觅食,就听说她爹也回来了。
咿,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国子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