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刘楚仁和裴羽书也没有忘记前来说道一番。
他们自然也不是来恭喜他的,反而是一副看透了套路的模样,前来旁敲侧击。
首先,裴羽书一来便语重心长道:“忠亲王早已偏安一隅不理会政事,高亲王管了官盐和他的布庄也鲜少过问政事。长公主虽有想法却不能封侯拜相名正言顺进行。现在巩固李家江山就仰望您辅佐皇上和太子殿下了。”
“国公言重了,太后辅佐皇兄治理国家,抚育太子成才大家都看在眼里。就像战场上将领不论出身,只要能打胜仗,能减少损失就是好将领。可见只要国家稳定,谁辅佐都是一样的。”李祁銘说。
“王爷此言差矣。在皇上在位的九年间,太后不仅辅佐皇上抚育太子,她还大肆的发展她的势力,如今在朝堂上她只手摭天。连我儿溪枫都是在皇上的力保之下才保住千牛军将军一职。”裴羽书提起此事还有些痛心。
“我外侄张立本是我荐为大理寺大理正的。他不过想在官场有所作为,四处走动了下,五月前就被连降三级。”刘楚仁叹气道。
李祁銘听出两人明显开始诉苦,但是李祁銘不是仅凭一面之词就会作出决断的人,他道:“两位所说之事本王并不知情,但若真有人妄来,你门下省是可以提出来的。”
“若谏言太后会采用,我们也不至于现在这般焦头烂额,惶恐不安。皇上继位九年以来举办了三次科举,明年春后还会举行第四次。这一切都是太后的主意。她注重科举拉拢平民子弟,大大的降低了士族和贵族的发展。方御史和唐祭酒早说过此举会冲撞各方势力,她仍执意为之。”刘楚仁作为门下省一把手毫无办法。
裴羽书听了心中更生怒气,马上接过刘楚仁的话说:“现今朝堂上下多人怨声载道很是不满。只怕外戚干政,江山不稳。”
“大胆!国公可知自己说的是什么话?”李祁銘凝眉斥责裴羽书,他这话显然是在挑拨他与太后之间的关系。
“王爷,既然我们来此,就不会对您遮遮掩掩,也不怕太后的猜忌。外戚干政,在哪个朝代会有好下场?”裴羽书激烈进言。
“时移世易,如今皇上病情时好时坏,太子年幼,太后确实防备心重。但本王看到的是她以休养生息,立仁立德的方式治国。而且萧家除了萧野跋扈一些,其余都是中规中矩之人。看待他们何必拘泥于姓氏。”
他不会因为她多用了几个自己的人就站出来指责她,也不会为了没有证据的事对付太后。毕竟他最不想看到的是动乱。
裴羽书不服气,他马上接过话:“老臣跟着先祖、先帝出生入死打下这江山,从此有了开国国公这一爵位,后代子孙也能蒙恩,但更多同期将士死的死伤的伤,他们的后辈甚少有机会出头。”
他顿了一下看着李祁銘,似乎是下定了决心,横着胆子说:“我想若江山还姓李,李家还说了算,那李家定不会亏待我们这一群人的后辈。”
这才是裴羽书拉拢他的真实目的吧,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。
李祁銘在心头压下藐视,平静情绪后郑重道,“若你为此事而来,恕我一介亲王,无法回复。”
裴羽书被李祁銘一句话赌的气结,说不出话来。
在一旁的刘楚仁知道裴羽书说的太过自私,完全没站到他一个亲王的身份说话,所以他能理解李祁銘现在的忍耐。
他想打破了这个僵局:“王爷大智大慧,想来早已勘破大局,既然您是那般看待太后的,我们自然也希望如此。但是您被母子分离、被袭、被赐婚,我们担心这一系列的事,只是有人对您发起打击的起点。”
事情确实很多,李祁銘自然意识到了。他表态道:“若真还有什么事发生,或者如你们所说到那个地步,本王会谏言皇兄,也绝不会坐等挨打。”
好,这次两人直接说出了太后之名,李祁銘仍说出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