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瑜承认没他脸皮厚，红着脸：“我们还得去给太后老人家请安，你别胡闹了。”她抬了抬下巴，前头还有引路的太监。
萧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那小太监倒也识趣，已经自觉离了一丈远，此刻正站在一棵腊梅树下，似乎很认真的在研究着梅花的构造。
萧衍唇角一勾，低声讨价还价：“现在听你的，回去听我的？嗯？”
上官瑜心口一悸，不知道为何，她竟然听懂了他话下的隐喻，果然学坏很容易......
萧衍见她不说话，故意又凑近些她耳畔，温热的气息再次吹拂向她耳后脖颈，撩拨着她的神经。
上官瑜觉得整个人都快着火，眼见远处好似有人影浮动，她闭了闭眼，几不可闻的轻应了声。
萧衍梨涡隐现，听到想要的答案，只得有些不舍的松开了她。
“快走，早点完事早点回去。”
上官瑜：“......”
***
蒋太后退居幕后多年，如今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散生活。
上官瑜小时候被送来与兰阳作伴，所以在她身边生活过一段时日。
那时候的她风华正茂，把持着朝政，身上有一种帝王独有的霸气冷厉，虽说对着她们小辈时，会刻意收敛，但那种威压又岂是说收就能收的。
没想到现下，竟然会变成这般平和慈爱的老太太。
上官瑜喝着她亲手泡的茶，有些恍然。
“茶如何？”蒋太后笑看着上官瑜，问。
上官瑜收敛心神，笑着道：“回皇祖母的话，茶香四溢、回味甘甜，与那些御贡之茶不遑多让。”
蒋太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笑道：“你怎知这不是贡茶？”
上官瑜诚实道：“这茶叶清香、新鲜、色泽极佳，但却没有经过精挑细选，有一种家常的，随意的，很温馨的味道。”
蒋太后呵呵笑了：“哀家就喜欢你这丫头，机灵聪慧，不耍小聪明糊弄哀家。”她道，“这茶叶是哀家前些年心血来潮，让人在这慈宁宫后花园的半山腰辟了块地专门种植的，茶种是从武夷山那边运来，虽不比得当地得天独厚的气候地貌优势，但喝着也算可以。”
上官瑜忙谦逊道：“皇祖母过奖，瑜儿惶恐。”
蒋太后慈爱的看了她一眼，笑着感叹：“一眨眼，你们两个小丫头都长大嫁人了，哀家也老了。”
萧衍一直在旁识趣的默默喝茶，闻言，立刻笑着插科打诨：“皇祖母，怎么听着人家是您亲孙女，皇儿倒像是路边捡来的。”
蒋太后被逗笑：“你这混小子整日里在宫中连人影都瞧不见，不是跑去与人争买古玩，就是去东郊马场遛马玩，可有闲下来一天待在宫里，陪陪哀家？还有脸叫嚷。”
萧衍陪着笑：“所以这不是把您看中的女娃娃给娶回来，成您孙媳妇了。”
上官瑜没想到他当着太后面都能这般浑，不自在的斜睨了他一眼。
萧衍朝她挑了下眉。
蒋太后看着小两口眉来眼去，心中欢喜，刚刚升起的一丝惆怅被萧衍这般一闹，也散去了大半......
喝了一盏茶。
两人起身告辞。
蒋太后看着上官瑜笑道：“以后有空便进宫来陪哀家坐坐。”
上官瑜乖巧应：“好。”
萧衍笑笑，拱手行礼。
......
出了慈宁宫。
萧衍便自然的去牵了上官瑜的手。
上官瑜捏了下他微热的掌心：“殿下说话要算话。”
萧衍讪讪然放开她，随即唇角微勾，拖长了音，意味深长道：“好，说话算话。”
上官瑜心一跳，又没志气的烫了脸。
萧衍唇角带笑，催促：“快回去了......”
上官瑜有些不自然的低应一声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