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身侧有个大型的珊瑚雕碎了一个角,几个瓷娃娃则几乎四分五裂。
千里迢迢送这些东西来的一个中年男人白了脸色,嘴里嘟囔着:“这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......”
孙氏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
她本来是想带着瑢儿过来同上官又琛说几句软话,化干戈为玉帛,没想到她一个做长辈的都屈尊降贵,这冷血的白眼狼不只不领情,还敢沉声让他们滚,怨不得瑢儿生气。
虽然是瑢儿先动的手,但如果不是上官又琛用力推他,瑢儿就不会摔向捧着节礼进来的男人,那些东西也不至于会摔成稀碎。
“怎么回事?”上官时祺听到管事通禀,赶了过来。
孙氏瞥了眼他身后,见没有其他人来,尤其是长房的人,她赶紧上前恶人先告状,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。
上官时祺瞥了眼默然站着的上官又琛,又偏向地上那碎了一地的节礼,然后将视线定向站着略显尴尬无措的陌生中年男人。
中年男人回过神,忙自我介绍:“鄙人姓唐,是时军的小舅子,时举和时军得知我来都城,便托我将他们特意准备的拜年礼带来给二叔,算是他们的一点心意。他们没办法亲自来,心里已经过意不去,没想到现在这节礼......是我办事不利,唉......”
上官时祺道:“唐先生不必自责,三房的心意,我替父亲谢过。”却是并未打算留人。
唐艮自觉肯定是节礼碎了,惹了上官时祺不快,不由在心里将上官又琛和上官又瑢狠狠咒骂了一顿,正想着怎么寻个缘由留下,争取与二房打好关系。
上官瑜和上官又贤匆匆赶了过来。
上官瑜一把拉过上官又琛,蹲身上下打量了他一圈:“有没有哪里受伤?”
上官又琛看到上官瑜,愣了下,后知后觉摇了摇头。
上官瑜确认他完好,松了口气,起身沉脸看向孙氏母子:“怎么?祠堂待得不够,还想再进去?”
孙氏敢怒不敢言。
上官时祺却是不悦的皱了下眉:“瑜儿,怎么跟你八婶说话?”
孙氏闻言,立刻露出悲从中来之色,带着泣音道:“二哥,我身微言轻,比不得大小姐贵重,没关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