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官员嘴上功夫本就不是上官瑜对手,被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通,一时都想不出话反驳,只觉那红肿的手一抽一抽得更疼了……
心道:会不会是被打折了?不及时就医他的手会不会就此废了?
想到这,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这姓蔺的刚刚一棍下来,真是下了死手,自己平日里也没与他结仇结怨,居然这么狠!
上官瑜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这种人,她看着牛爷笑道:“那就有劳牛爷将这几位押送至大理寺,稍后我会备了状纸送过去。”
牛爷迟疑的看了眼上官瑜,还是忍不住劝了句:“姑娘,这几位毕竟是刑部的.....”
“刑部的又如何?”
一道气愤男音自走廊那传来,脚步不停的往这赶。
众人不由自主寻声看了过去。
就见一身紫衣华袍的男子已经冲到上官瑜面前,一把将她护到身后,然后直接一脚就朝那抱着手的年轻官员踹去,力道完全没留余力......
年轻官员痛得闷哼一声,瞬间“嘭”得摔在了地上,开始剧烈咳嗽起来……
两个随从随即赶到。
其中一个是蔺荀身边的,自觉就站到了自家少爷身侧。
他快速打量了少爷一遍,确认他没受伤,暗暗松了口气。
刚刚见到上官家小姐被欺负,少爷整个人都不对劲,吩咐他留在大堂等上官大少爷,自己则不管不顾就要冲过去,幸好他机智,暼到一旁杂物中的一根棍子,赶紧塞给他……
牛爷有些头疼,怎么又来一个,这娇小姐究竟什么来头?
上官瑜看清来人时眸底闪过丝意外,很快又变成了喜悦。
大哥怎么来了?
上官又贤脸色臭得跟石头似的,看着一旁的牛爷,语气不善:“怎么?你们天香楼这是想包庇这些垃圾?”
牛爷脸色一僵:“这位爷说笑了,天香楼一惯......”
上官又贤不耐烦的打断他:“不用说一堆狗屁虚伪的话,我就问你一句,这几人你们打算如何处置?”
牛爷扫了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几人,还有已经去了半条命的年轻官员。
这几人常来天香楼,他认出是刑部里有品阶的大人,而眼前这两位相貌出众的公子哥虽见过两次,不过一贯来去低调,倒没摸清什么底细,至于这位小姐,更是第一次见。
瞧着三人气质不凡,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子女,但就怕有钱无权,官不与民斗是常理,身为天香楼的管事,他得尽可能让此事圆满解决……
心里快速计量着,他上前一步拱手道:“这位爷,您们执意要送大理寺,小的自然全力配合……只是,有些话小的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跟您们说一下比较安心。”
说着,他刻意压低了音,“移送大理寺总归有个名目,若说他们是醉酒调戏良家妇女,这罪名着实犯不着闹到大理寺,而且还是未遂,就算大理寺审问,他们到时候推说喝酒误事,最多也就被教育一顿关上几日,但于这位小姐的名声,传出去就不太好。”
“您们现在都在气头上,小的怕您们意气用事……要不再斟酌斟酌?”
上官又贤凝眉,不自觉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妹妹。
上官瑜抬眸,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担忧,低低道:“大哥哥,礼防君子,律防小人。”
上官又贤唇角一扬,自家妹妹的理智见解时常都令他刮目相看,他看向牛爷:“你听到了?”
牛爷讪讪一笑,他能说的都说了,既然事主主意已决,再劝事化小,倒真成了他们天香楼想包庇这帮刑部之人了,这可非他本意。
“是,是小的多虑了!小的这就命人将这些宵小之徒送去大理寺。”
年轻官员闻言,咳得吐了一口血丝出来,急道:“上官家的,我们不过开个玩笑,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,小题大做?”他也真是纸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