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离得太远不方便,才改而想到将恩典给了周丽笍。
周老夫人道:“马家倒也算有心了。”
“祖母,他们家哪里有心了!就算有,那存得也是歹毒的坏心。”周丽笍哼道,“什么游船赏荷宴,不过就是让我们成为待宰的羔羊,任人挑选,关键还瞒着我们,到时候糊里糊涂的中招了,都没处喊冤。”
周老夫人叹道:“皇上既然金口玉开,这事肯定要办。马家虽说有自己的私心,但也算顾全了世家小姐们的名声。”
张氏闻言,瞬间意会,忍不住一阵后怕。
周丽笍问:“什么呀?”
周氏柔声解释道:“皇子们的身份虽比不得太子,但选正妃又怎会如此儿戏,所以这次哪家姑娘即便被其中哪位皇子相中,多半也是为侧妃。”
周丽笍不懂:“侧妃?跟名声有什么关系?”又忍不住道,“如果只是侧妃,那马家干嘛拼命怂恿自家的姑娘去争取,这不是让人往火坑里跳吗。”
张氏道:“侧妃不同于一般妾氏。”
周丽笍:“就是好听点,不是正妻,跟妾氏有何分别?”
这便涉及到朝堂之争,皇位之争,在场心中有数的几人,又不好开口言明,一时都沉默了下来。
周老夫人开口转移话题道:“这当然事关名声。一般来说,如果把世家适龄的女子聚在屋里,然后让皇子们正儿八经挑选......若是落选,杭州城就这么点大,很快就会传开,背后指指点点是小,因此影响了说亲,叫小姐们情何以堪?”
“但安排在游船上,对外只说是赏荷宴,而且还是在各自的船上,对于小姐们的清誉影响算是降到了最低。”
周丽笍心里觉得是祖母说的过于严重了,但面上也没说什么。
又聊了会,周老夫人留了周善缘和张氏夫妻俩,让其他人先回去。
周氏跟在上官时庸身侧,聊起昨日他未归之事。
上官时庸低声跟她细细说起了情况。
周丽笍与上官瑜走在离他们几步远的身后:“表姐,你说祖父祖母留下我父亲和母亲是为了什么?”她心里怎么突然就涌起了一种七上八下的不安感。
上官瑜道:“等你母亲回来,你问问不就清楚了。”
“事是这么个事,但是......”
那种感觉她也说不出来,直觉的觉得肯定是与她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