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娘叹了口气,附和道。
范黎道:“听说俞公子是自都城而来,可知赋税已如此之高,缘何还要增加?”
上官瑜越听心中疑惑越甚:“你们这里田赋年年在增加?最近一次上缴是多少?”
今年有没有更改她不清楚,但历年来的赋税她可以肯定永兴帝从未增加。
范黎回道:“最近一次是十五左右,今年若再增加两成,便要到十七了。”
上官瑜脸色一变:“十五?我们大新朝的田赋不是一直都在五左右。”
楚大娘满脸不敢置信:“俞少爷是不是弄错了?哪有这么低的税啊。”
范黎也有些困惑:“我们这一开始就是上交十个点左右,后来每年都在增加,不知不觉就变得这么高,如今村民都快承受不起了……”
上官瑜心思百转。
恐怕是一些人为了徇私贪污,对上面的政策阳奉阴违。
果真好大的胆子!
只是不知道是由哪一级护着?
上官瑜没再继续绕在此话题上,有些事眼下她无能为力,问道:“阿五被抓,据说是因为去了镇长家里闹事,我想你应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吧?”
范黎低“嗯”了一声,说起了事情经过。
那日阿五和同村几个年轻人得知田赋即将要增加两成,从里正家出来便直接去了他那里,问他可有解决之法。
他虽因考中秀才有了功名,已免了赋税,但听闻此事还是气愤不已。
几人合计,觉得此事还是得去找镇长商量。为了给镇长施压,肯定需要越多人越好。
所以后来的几日,他们一直在村上游说愿意一起去讨说法的村民,甚至还去了几个邻村找志同道合之人。
最后零零星星总算凑了五六十号人,一道去了镇长家。
由他为首出面同镇长说事,只是不管他晓以大义,还是愤懑陈词,镇长始终不为所动,给的答复永远都只有一句——这是上头的命令!
但等他真的询问这个上头之人是谁时,镇长却又开始闭口不言,最后不胜其烦,让他府上的小厮将他们全部赶出了门,直言再嚷嚷,就全抓起来。
一些村民们担心真的触怒镇长,便有了退缩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