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土付了钱,驱车回了跆拳道馆。
回到住处,我和胖子把土一层层的装进石盆中,压实。
之所以是一层一层,是因为老头给的时候就是一小袋一小袋给的。
土分表层土,中层土,下层土,底层土。
是从深山老林里一层层刮出来的,表层土上面甚至还有些没腐烂的枯枝落叶,越往下土质就越结实,颜色也不那么深。
填充好浇上泉水以后,我在表层土和中层土交界的位置挖出一个小坑,然后将茶树种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放了进去。
再之后我拿出一根牙签,用力扎破左手中指,将中指流出来的血滴在茶树种上。
舌尖血最阳,中指血最生;意思就是舌尖上的血最具阳性,而中指血最具生机。阳血对付鬼魅邪祟,而生血对付尸魈旱怪。
这时候让我们大吃一惊的事情生了,中指血一落在茶树种的壳上立刻就渗了进去,消失的无影无踪,被吞噬了。
于此同时,丝丝缕缕黑灰色的雾气缓缓飘散出来。
“我去,生喝人血啊,这东西化种了还是个精怪。”胖子震惊道。
不光他,一直蹲伏在窗台上的七彩鹰也惊觉过来,锐利的鹰眼盯着那些雾气,出警告的声音。一段时间不见,它的第三根彩羽已经长的快差不多了,非常鲜艳。
我也觉的十分惊奇,这东西还真有点出人意料,手上没停,一滴接一滴的将中指血滴在茶树种上。
足足滴了十几滴,全部被茶树种吸收了进去,每滴一滴便有几缕黑灰色的雾气冒出,越到后面,雾气便愈的淡了。
紧接着,茶树种竟然动了一下。
“停!”
胖子急忙喊住我。
我收回了手指,紧接着茶树种动了第二下,再之后是第三下。
最后“啪嗒”一声,种子的外壳竟然裂开,一根略微有些灰暗的嫩芽从里面缩卷着伸了出来,缓缓伸直,而后张开了一片小指甲盖那么大的叶子,微微摇曳了几下,似乎在朝我们打招呼。
我和胖子看的目瞪口呆,这东西长成了芽胚之后竟然还会动。
“咕咕咕……”
七彩鹰又叫唤了一声,侧着眼睛盯着茶种胚芽,目光中带着询问和好奇,同时也有一点点警惕。
见此,我又把中指移到植株上面,因为我觉的植株的颜色不太对,还是灰黑色,应该是绿色才对。
可我这个动作却被胖子阻止了,他道:“别慌,你的血应该是帮它洗涤了之前化成魔树时蕴积下来的怨戾之气,如同药物一般,过犹不及,明天再来。”
我一听觉的有道理,便放弃了。
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七彩鹰,当初七彩鹰长出第一根彩羽之前,陈久同便让我用中指血混合糯米喂给七彩鹰,之后七彩鹰便和我有了一种很奇妙的感应。
简而言之就是我能看懂它了,它的表情、动作,甚至看它的眼睛就知道它心情如何。
看了看中指处正在快恢复的小眼,我思绪不由一阵恍惚。
自己身上的血,似乎真的很不一样。
之前只是单纯的以为血至阳,是因为人犼之心带来的变化,但之后证明并不是。
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,如果身上的阳血不是人犼之心带给我的,那是怎么来的?
而且现在来看,阳血不光至阳,还蕴含不小的生机,青牛道长将茶树精交给我,恐怕就是看中了这一点。
另外,生机也可以很好的解释为什么我的伤口复原的这么快;复原么,讲的不就是生机。
这样想着,我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一个人,白香月!
当初我来到重庆,是她激了我体内的炁能,我记得她当时趴在我心口上说了一句话:阳气澎湃如潮,可用。
这句话说明她知道怎么回事,至少知道一部分。
于是,我又想到了胭脂湖,那里是我和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