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很快上了高速,瓜哥无聊,便拿出一块洁白的白布很仔细、很轻柔的擦拭他那两柄降魔杵。我一看,发现白布上什么污渍都没有,但瓜哥还是擦的很仔细,每一条纹路,没一处凹槽都不放过。
我不由一阵奇怪,便问:“瓜哥,你的降魔杵干干净净的,为什么还要擦。”
瓜哥一乐,笑着解释道:“武器是有灵性的,你怎么对它,它就怎么对你,绝不能把它当成一件死物,而是要当成自己的肢体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武器是肢体的延伸。”
“武器有灵性?”我听到有些犯迷糊,抽出自己的重刀弹了弹,难以理解。
瓜哥见我不解,问:“看过金庸的吗?”
我一拍大腿,道:“那必须的。”
想当年洪村三剑客打遍青龙镇无敌手,什么时候兜里不得揣一本金庸?
“虽然是虚构居多,但有些地方道理是相通的。”瓜哥放下手中的活,又问:“你知道为什么中武功高强的剑客,在没有遇到值得重视的对手时,不拔剑么?”
“因为看不上?或者……不屑?”我试着说道。
瓜哥缓缓摇头,耐心解释道:“你说的对,但只对了一小部分,更重要的原因是,剑客把自己手中的剑视若朋友、知己、甚至是亲人,在没有遇到值得出手的对手时,剑客是不会去劳烦‘它’的。”
我听得匪夷所思,道:“怎么我感觉不到?”
“你现在当然感觉不到,等你离大目水准不远的时候,就能明白了。”瓜哥点点头,说完又开始擦拭。
“朋友、知己、亲人……”
我嘀咕着瓜哥的说的话,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,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,说不清道不明。
“简而言之,就是一种手感之上的东西,很玄妙,你懂了就懂了,不懂的话也没人能教你,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”这时候毒蝴蝶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。
我缓缓点头,抚摸着重刀微微发凉的刀身,若有所思。
拿到一件新的武器之后想要用好,就得有手感,而手感来自于平时的训练还有战斗。但手感之上似乎真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特别是生死关头,福至心灵,就像武器给了自己一股额外的力量一样,使出来的威力比平时训练强很多。
“那你把降魔杵当成你的什么?”我又问瓜哥,他之前说了好几个:亲人、朋友、知己。总不能都是吧?
瓜哥手持降魔杵幻了一个花,道:“我把它当成自己手臂的延伸。”
“肢体?”
我恍然,瓜哥战斗风格偏好敏捷,把降魔杵当成自己手臂的一部分,也挺好理解。
“对。”
瓜哥点点头,道:“奇门历史上曾经记载了不少人,都将武器视作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,剑在人在,剑亡人亡。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奇门大仕青莲剑仙,一柄青莲剑斩尽天下邪魔。”
“李白!”
我不由一阵向往,胖子曾经跟我说过李白在奇门界的身份。李白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青莲剑仙这个几乎无上的称号,就是根据他的字号取的。
“那你……打算把你的刀当成什么?”
这时候,毒蝴蝶又冷不丁问了一句,还不待我回答,阴阳怪气的说:“依本姑娘看,你还是把它当成你的好基友吧,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抱着它睡了。”
我听的满头黑线,老子什么时候抱着刀睡觉了?遂怼她:“那你呢,你把合欢铃当成你百合对象了?”
“滚!”
毒蝴蝶大怒,随手抓起旁边一个苹果朝我砸来。
我顺手接过,“谢了!”
……
车队行进的速度很快,一路浩浩荡荡。
宜昌到神农架不过两个多小时车程,等到太阳渐渐偏西的时候,车队已经深入了神农架腹地,苗家派遣的直升飞机早就等着了,我们转乘飞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