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接连反驳,魏辛梧火气按都按不住,双眼泛红厉声道:“苏将军明明都写来家书让余氏出来主事,你却硬说家书是假的把人强行关起来。如此歹毒的事都做得出来,这会又在这里的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博陛下同情。”
他话说一半,魏玄甫就看了过去,只不过魏辛梧一心驳斥苏昱菀没发现。
贵妃娘娘是看到了,却隔着陛下想提醒也不能,只能暗暗着急。
苏昱菀抱着吵起来的态度继续回怼魏辛梧:“我才不在家几日,母亲就被人下毒谋害,昏迷不醒,恰逢此时父亲又写信回来让余氏出来主事,是个人都会觉得事情蹊跷。我不过是等父亲回来定夺,怎么就落得歹毒?臣女知道殿下喜欢苏雨珠,可也没必要这么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。”
魏辛梧蹭的一下站起来,双目猩红要对苏昱菀动手的架势。贵妃娘娘一看他不对忙拦住:“梧儿,那怎么说也是苏将军的家事,让他们自己处理即可,公道自在人心。我跟你父皇知道你是敬重苏将军,爱屋及乌,旁人却不定会怎么想。”
贵妃娘娘这番话说的巧妙,不光拦住魏辛梧,还替他洗脱开去,顺便拉拢陛下相信魏辛梧没有别的用心。只是看陛下的神色可没这么好蒙蔽···
魏辛梧被呵斥住,尴尬的站在那里,站也不是坐也不是。想了想才向陛下请罪:“是儿臣冒失了。”
魏玄甫仍旧沉着脸,声音也冰冷的不能再冰冷:“你对苏家的事很了解啊。”
语气即不是询问也不像是叱责,魏辛梧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,半晌支支吾吾的道:“回禀父皇,儿臣也是听说苏将军家中变故,下朝的时候碰见就关怀了两句,才得知其中内情。”
“是吗。”魏玄甫仍旧是不冷不淡的语气。
这话魏辛梧放在以前说还有可信度,只是之前他才被陛下从苏府接出来,再说关怀两句,鬼都不相信。
事情已经抖落出来,苏昱菀便不再言语,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着陛下问话。
一看她这副挑了事却脱身看笑话的样子,魏辛梧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。
陛下从魏辛梧身上收回目光,转而询问苏昱菀:“你说你母亲被人下毒谋害,可查出凶手了。”
“没有,我从丰城外祖父家回京的时候母亲已经昏迷多日,家中只有余氏出来主事,任由我母亲昏迷着。”苏昱菀看了魏辛梧一眼,“臣女一开始还以为母亲是生病,后来府医提醒可能是下毒,才想办法找来解药,如若不然,我母亲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人世。可恨我父亲回来没有半句关心,反而硬是要让余氏出来主家,我母亲伤心之下才提出和离。”
苏昱菀跟魏辛梧之间的事魏玄甫知道的一清二楚,所以在听到解药两个字的时候晃了晃身子换个姿势坐直了身体,顺势凛了一眼魏辛梧。
又默了半晌,道:“若说是为了子嗣后代,多纳两房妾室也行,为何非要让余氏出来主家,这不是宠妾灭妻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