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梅忙问:“小姐,要买什么东西让奴婢去不就行了,您这样跑来跑去的再累着。”
苏昱菀眉心淡淡:“坐马车还累不着,我初来乍到在这里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,两眼一抹黑,得拉拢一个人打听消息才行。”
冬梅恍然大悟:“小姐您原来是这个意思,奴婢还是太笨了,没能领会小姐的用心。”
“你要学的还有很多,要多用心。”苏昱菀扶着冬梅起身,“时间差不多了,走吧。”
小厮介绍自己叫秦来喜,小时候被秦老太爷从外面捡回来在府里养大的,名字也是老太爷给取的。一路上极力讨好,手脚麻利做事也算勤快。
苏昱菀见话说的差不多,便带着他去茶馆喝茶,让他也坐下。
“小人不敢,奴才哪能跟小姐同席而坐,这不合规矩。”秦来喜推辞不肯,经不住苏昱菀再三让座这才坐下,屁股只敢挨一点椅子。
“你也不用这么拘束,我就是看你人挺好的,说话做事也实诚想跟你多聊聊。”苏昱菀客气的说,“中午吃饭,我瞧着外祖父吃的并不香,不知道他是不是身体不适有什么隐疾?”
“隐疾?”秦来喜摇头,“我虽然不是近身伺候老太爷的,但也从来没听说过老太爷有什么病,老太爷身体一直都很好。吃的不香···”后面的话他支支吾吾着不往下说。
苏昱菀也不勉强:“我知道我是个外人,很多事不方便打听,可是我实在担心外祖父的身体。”
秦来喜肯定的说:“苏小姐,您一点不用担心,老太爷的身体很好,这好几年从来没生过什么大病,连头疼脑热的都少。”
苏昱菀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,又道:“那就好,可能是午饭不合外祖父胃口,不知道他老人家平常都吃些什么,一会给他买些回去。”
“其实老太爷喜欢吃的很简单,就喜欢那炖的软烂的猪肘子,还有烧鸡,最喜欢的就是东街的徐记烧鸡,一顿吃一个也不在话下。”秦双喜说着说着声音弱下去,“只是府里这几年家道略艰难了,很少吃。”
苏昱菀笑道:“那等会回去的时候买点,给外祖父打打牙祭。”又疑惑问道,“我记得外祖父家生意做的很红火,这些年生意再不好做也不至于这样吧。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事了,或许我可以帮衬着点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秦双喜先是感激,继而摆手:“小姐快别冒出这个想法,人说世上三鬼最难缠,色鬼酒鬼烂赌鬼。”
苏昱菀听出这话里的意思,她虽然没见过舅舅,但是以秦家的家业吃喝是拖不跨的,唯有一条赌,再大的家业也能输光。
她没有直接说舅舅,而是问:“我记得外祖父并不好赌啊?”
“嗐~哪是老太爷呀,是您舅舅秦家现在的当家老爷。”秦双喜语重心长的说,“老爷年轻时还好,也就是近几年才迷上赌的,整天的泡在赌坊不回家,不管带多少钱出去都要输个精光才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