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梅点头:“已经按您说的吩咐下去,不过宫里来的两个礼院管事有些烦,嫌弃我们准备的不齐全,一直在前面指手画脚的。”
“纳个妾而已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,他们若是再多嘴就撵出去,就说是我吩咐的。”苏昱菀无不讽刺,“真以为是陛下派来的就可以耀武扬威,太子府还轮不到别人来做主。”
冬梅答应着,又问:“明日就要迎人进门了,这会还不见殿下回来,是不是要派人去找找?”
“封言已经去找了,再说殿下不想回来就算去找了也没用。”苏昱菀挥手让她们出去,翻个身睡下。
一夜北风紧,苏昱菀睡的迷迷糊糊,心头压了一堆的事烦闷的紧。以至于第二日天光大亮才醒,起床头也是昏昏沉沉的,鼻子还有点塞塞的,更难受的是腰肢还酸痛的厉害,不得不用手托着才能起身。
夏荷送来吉服:“太子妃,听人来报说是相国府那边已经出发了,不多会就要到,外面没个主事的人大家做起事也没个主心骨。”
“府里的个个都是老人,即便我不在他们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”苏昱菀挑了一套喜庆又不抢眼的吉服穿上,这才让夏荷给她梳头。
“今日新妾进门,咱们得艳压一头才行,可不能让她们给比下去。奴婢给您梳个云髻,再戴上这一整套的凤头钗,肯定很富贵逼人。”夏荷撸起衣袖摆足了架势。
苏昱菀却拦住:“相国独女出嫁,谁能比得过她去。梳个寻常的云髻就行,凤头钗也收起来,就用寻常的金钗,今日我又不是唱戏的角,彩头该留给需要的人。”
这边才画好妆容,外面就来人报:“太子妃,新妇到大门口了。”
苏昱菀涂上口脂,对镜一笑:“这就出来了。”
外面只是挂上红绸,一时没找到那么多红纸双喜没剪够,只在必要的地方贴上两个,看上去颇显凄凉寒酸。
苏昱菀往正堂一坐,瞥了一眼旁边空着的正主椅子:“殿下还没回来呢?”
“没有。”夏荷小声道,“一早起来我就去门口打听,殿下一夜未归,封言也没回来。”
苏昱菀看了看时辰:“还早,再等一会。”言罢扶着后腰起身去偏厅喝茶吃点心。
此时太子府大门口,大红的花轿后面跟着长长的送嫁队伍,十里红妆,招摇过市,引得京都百姓都来围观,得知太子纳妾纳的还是相国独女,更是屏住了呼吸看热闹。
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,新人的花轿已经在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,太子府却还是大门紧闭,不管送亲的人怎么说,守门的只有一个回答:“殿下不在,太子妃没有让开门。”
渐渐的司马若雨有些等不急,心底开始发慌:“苏昱菀该不会是骗我的,故意让我在门外晾着丢人吧!”可透过轿帘子看去,府门口也挂着红绸贴着大红的喜字,明明就是办喜事的样子。
终于,府门缓缓打开,望眼欲穿的司马若雨忍不住撩开帘子说话:“快去禀报,就说吉时到了,再不进门就不吉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