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挂碍魏辛离太子身份,还是相国的话起了作用,魏玄甫让金甲禁卫退下,但是语气依旧冰冷:“太子妃涉嫌谋害故皇子遗孤,即日起留在宫里配合调查,直到事情清楚为止。”
看魏辛离要反驳,苏昱菀抢先一步答应:“听凭陛下吩咐。”
有禁卫上来欲押解苏昱菀,被魏辛离眼神吓退。
魏玄甫面色不善,声若洪钟:“太子,你想抗旨不尊吗!”
相国适时说道:“陛下,现在一切都还未有定论,让金甲禁卫押解有些不太合适,也容易让人非议。既然太子妃都如此说了,不如就在宫里给太子妃安排个住处,对外就宣称太子妃在宫里养胎,也省的引起朝野轰动。”
魏玄甫略一点头:“请太子妃留居正阳殿,无旨不可离开半步。”
苏昱菀服了一服,大步退下,主动去往正阳殿。此时屋里地上还有苏雨珠弄脏的羊水血迹,异常难闻,她把门窗都打开透气。在开到偏侧的窗户时,看到角落陈灰上一个手印,陷入沉思。
按说她与相国夫人并无仇怨,所以才放心让她过来做个见证,没想到她明明什么都听到什么都看到,却不愿出来作证,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。
正想着出神,魏辛离匆匆过来:“你为何要留下?即便是陛下强留,我也有办法带你走。”
苏昱菀略带嗔怪的看着他:“你忘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了,我是落了把柄在陛下手里,他如何处置我都是合理合法,我们若是反抗那就是抗旨不尊,是大不敬。”
“不敬就不敬了,陛下轻信贵妃娘娘一面之词,张口就要扣押我,可见他心里早就想这么做了,贵妃奶娘不过是递了个由头罢了。”魏辛离目光悲凉,神情倔强。
“你都看出来了,就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。”苏昱菀想让他清醒些,不要再被所谓的骨肉亲情所缚累。
可魏辛离是陷在其中,又见苏昱菀深陷囹圄,脑子里一团乱麻:“这是在宫里,你又怀着身孕,还不是任人欺凌,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受苦。”
“这里苦什么,即便陛下心有所偏,明里也不会对我怎么样。”苏昱菀见他实在不安担心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,踮起脚尖附耳悄声道,“不放心,我不会有事的,偏殿里发生的事相国夫人全都看到了。”
“可···可相国夫人刚才当着陛下的面都说了,她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。”魏辛离回想到相国夫人离开是被一个小宫女叫出去的,恍然大悟,“难道一切都是你安排的,你故意叫相国夫人过来就是想让她看到给你作证。可是你怎么知道苏雨珠要在这里对你不利?方才又为何不质问她?”
苏昱菀叹了口气:“相国夫人不肯做证可不是我安排的,我只是察觉贵妃娘娘跟苏雨珠的小计俩,想将计就计让苏雨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,故意使人叫来相国夫人。至于她不肯作证,我估摸可能跟司马煊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