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当然了。”苏昱菀神色坦然，诚恳道，“因为你那倒霉的夫君，去哪找死不行非得撞我们手里，害的我们被罚去南海，我怎么可能让你好过！”
苏雨珠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，愣怔了一下，反被气笑：“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呢，群臣一番吹捧的话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，别忘了你也是废将军之女，我们两个出身是一样的，你没什么好得意的！”
“我们两个的出身怎么能是一样的呢？”苏昱菀反笑，无不讥讽，“我外祖父是丰城首富，母亲出身清白，表哥如今也科举高中，我还是女军统帅，太子明媒正娶的正妃。而你，什么都不是，前镇远将军不过是你养父，你养母也就是个小商贾出身的浪荡女子，给人当外室一做就是十几年，谁给你的勇气跟我一样？”
苏昱菀杏眸下移，落在苏雨珠高高挺起来的肚子上：“如果不是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，你什么都不是。”她看着苏雨珠肚子里的孩子，就想到自己没了的骨肉，只有他们一尸两命死在自己面前，才可抵消这些仇恨。
苏雨珠被戳到骨髓一样，恨得牙痒痒：“你个贱人，我可是皇长孙生母，陛下是要给我名分的，你再能耐也不过跟我平起平坐！”
“你哪来的底气跟我平起平坐？”苏昱菀被气笑，抬手就是一巴掌，“也就是说你知道陛下现在还没有给你任何名分，还敢出言不逊辱骂太子妃，好大的狗胆！”
苏雨珠捂着火辣辣的脸颊，不敢相信苏昱菀竟然敢动手打她：“你竟然敢打我？”
“你以下犯上，辱骂太子妃，打你都是轻的。”苏昱菀眉目阴沉，阴测测的道，“别以为挺着大肚子我就不敢动你，即便陛下在这里也照打你不误！”
余光一瞥，宫墙后飘出一角熟悉的衣衫。
苏昱菀嘴角噙笑，直起身上下打量起苏雨珠，啧啧惊叹：“话说你以前也没觉得你多好看，可见在宫里这些日子你过的很滋润，瞧瞧这一身衣裳，云锦的料子穿上就是不一样。再看这珠钗，这么大的红玉怕是买下苏府的府邸也够了，你这是穿了半个京都在身上呀。”
苏雨珠还从来没被苏昱菀用这种羡慕的目光看过，不禁喜不自胜，抬手理了理发髻的珠钗，洋洋得意的道：“这些都是陛下赏赐，你不也得了吗？”
“我哪能跟你比，我得的那些东西都是有用处的，女军开支，下人打赏哪一样不要花钱。”苏昱菀更是叹道，“还是你过的滋润，有陛下的庇佑，还有贵妃娘娘的疼护，就连陛下的亲信吴瑾也为你铺路谋划。”
就在苏雨珠沾沾自喜的时候，她话锋一转：“要不是你自甘下贱出卖身子巴结上魏辛梧，也过不上现在的日子，想想当初你在泰梧院的日子，那叫一个凄惨，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。”
说起吴瑾，苏雨珠眼神闪烁，但是随即想起当初的日子，魏辛梧待她的种种全都浮现脑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