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。”苏昱菀又扔了一颗酸梅放嘴里,笑吟吟看着她,“以前在京都老觉得家人烦,现在离开才几个月就开始想了吧。”
寒珂儿不肯承认:“我没想,是夏荷,她说想她娘了。”
“你不用不承认,人呐,都是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。你想你娘很正常,人生在世,能有个值得自己牵挂的人是件很幸福的事。”苏昱菀给她一个了然的表情,“我也想我娘了。”
寒珂儿这才嘟着嘴:“我是偶尔会想我娘,但是刚才想我娘的时候,我竟然有点···有点想我爹!”她对她父亲已经心灰意冷,此刻只恨自己不争气。
想到寒父的态度,苏昱菀也觉得心凉:“你爹虽然对你凉薄了些,但他到底心里还是有你的,上个月不是还让人送书信过来吗,肯定是离开太久念出你的好了。”
说起这件事,寒珂儿忽然沉下脸。
苏昱菀一看事情不对,忙问:“你父亲给你的信上都说了些什么?”
“没说什么。”寒珂儿虽然不想说,但她是个憋不住的,被追问两下就全倒出来,“我爹问我什么时候能回京都,他又给我定下一门亲事。”
苏昱菀现在才算是明白她为何不高兴,恐怕这段时间相处她已经喜欢上司马煊,再跟别人定亲,肯定不乐意。想想便问她:“你跟司马煊说这事了吗?”
寒珂儿立马急了:“我跟他说什么啊,这是我自己的事,不需要跟他说。”
不等苏昱菀开口,夏荷先看不下去了:“司马公子对你这么好,为了你不惜抛却在家的荣华富贵不远万里来南海,你这样···不是忘恩负义吗!”
“我···我怎么就忘恩负义了,我本来跟司马煊就没什么,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,话可不能一开始就说满。”寒珂儿赌气不说了,一个人对着窗外出神。
夏荷还要说话,被苏昱菀拦住。她差不多能懂寒珂儿的心思,她不是傻子早就知道司马煊对她的情义,可她也知道婚姻大事不是两个人的事,司马家身份尊贵权势过人,司马煊的婚事可不是他一个人能说的算的。
寒珂儿是担心司马相国不会接受她,司马煊做不了自己的主,她期待太多将是空欢喜一场。也是经历了安然的事,她不敢再一下把心都掏出来。
为了赶路,中午也不停歇,到了傍晚天黑才在一处河边安营扎寨,停军休息,吃一天第二顿也是最后一顿饭。
这可为难住了苏昱菀,肚子饿得要死,然而上下眼皮开始打架,是吃还是睡,好像是关乎生命的艰难抉择,脑子里也有两个小人在打架。最终,叫吃的小人没打过叫睡的,头一歪倒在马车里呼呼大睡。
然而还没睡一会,魏辛离就过来叫人:“晚上可没东西吃,你饿着肚子睡觉可睡不踏实。”
苏昱菀睡意正浓,闷声嘀咕:“我太困了,先睡一会,饿醒了再吃。”
“现在有热乎乎的饭菜你不吃,等到一会饭菜凉了还怎么吃。”魏辛离强行把人拉起来,“一天只吃一顿饭怎么能行,你受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