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理由惠安公主不能接受,苏昱菀也不能接受,可是魏辛离不在,她们空口说什么都是无用。
苏昱菀再次请旨,要见魏辛离一面。
惠安也殷切恳求:“父皇,辛离在哪里,我要见他!”
然而,不管她们如何请求,陛下就只有一句话:“人已经走了。”
“我去追他!”苏昱菀再次出门,还是被暗卫堵在屋里。
惠安公主不解:“父皇,苏昱菀是辛离的太子妃,您为什么不许她去?”
“辛离已经请旨,这门亲事取消,苏小姐婚嫁与他无关。”魏玄甫无奈摇头,“他们虽然已经拜过堂,但还没给我敬茶,也没给你磕头,更没入洞房喝合卺酒,算不得礼成。”
“苏昱菀是他亲自迎娶过门的妻子,合过八字祭告天地,都已经拜过堂,怎么不算礼成?”惠安公主但见父皇不许,心一横拔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,“今天您要是不许苏昱菀见辛离,我就死在这里!”
魏玄甫勃然大怒,双目猩红圆呲:“你胡闹!来人,把她给我拉下去!”
几个宫人进来,一看这情形都不敢贸然往上冲。
“父皇,您一生有四个孩子,大哥死后您连他大皇子的名号都夺走了,如今又死了一个,现在辛离也走了,您要是想看着我也死在你面前,就让他们上来吧!”惠安公主眼睛紧闭,匕首用力划出一道血红的伤口。
“你住手!”魏玄甫心生不忍,若是惠安公主真的出事,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。无奈妥协,一挥手让人放苏昱菀出去。
苏昱菀出了门又折返回来,看着惠安公主悲戚的眼,郑重保证: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照顾好殿下。”
惠安公主依旧握着匕首,凄怆的道:“你也放心,你母亲那边我会亲自过去赔罪。”
一出宫门,苏昱菀直奔长乐街通知封言:“殿下已经离开京都,你随我一起去追。”策马扬鞭,京都最繁华的街市从身侧飞速往后退,苏昱菀心无旁骛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一定要追上魏辛离。
是他,助她报仇雪恨。
是他,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。
也是他,给了重新相信爱情的信心。
她不敢想象,若是往后的日子没了魏辛离,该是什么样。
骄阳似火,平坦宽阔的官道空无一人,魏辛离乘坐的马车犹孤独前行,驶向必可预知的未来。
车前车后几个身穿黑衣头戴面具的护卫随行,看似悠闲,但是不时瞟向车里的目光透露出他们的紧张。仿佛马车里有什么不得了的怪物,随时会冲出来一样。
与车外气氛不同,魏辛离斜依着车框翘着二郎腿,俊美可入画。但是眼神落寞,黑曜石般的眼睛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,毫无生机。手里一块墨绿色的丝帕,一如它的主人,清雅明媚。
魏辛离忍不住想,这次怕是真惹她生气了。又想无妨,反正以后也见不上面了。
想到这里,胸口窒息般的难受,让他本就蹙着的眉头更加深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