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神思忧虑,唇色又苍白了许多:“可娘听说二殿下为了迎娶苏昱菀,把府里所有的侍妾都撵出去,要他娶你···恐怕是难。”
忽听司马珩道:“那也未必。”
司马若雨神色一喜,立即过去抓着父亲胳膊:“什么意思?我还能嫁给二殿下吗?”
司马珩捋着微微花白的胡须,眸色凝重悠长,道:“这么些年我一直在揣摩陛下的心意,当初二殿下边疆征战遇袭差点回不来,陛下又旧疾发作卧榻病床,有大臣提议立大殿下为太子,可陛下怎么就是不松口。这些日子大殿下尽失人心,也有大臣提议立二殿下为太子,上奏的折子却石沉大海。”
“是啊?前几年大殿下风头大盛的时候,我真的以为陛下会立他为太子了呢。”司马若雨虽觉奇怪却想不通其中缘由,“父亲您忽然说这件事是什么意思?”
只见司马珩缓缓坐下,目光澄明:“我总觉得陛下根本没有册立太子的意思。”
屋里,是让人心慌的静谧。
夫人最先出声:“怎么会呢,按说陛下已经人过壮年,身体也大不如前,说得不好听哪天龙殡归天,这天下总要有个人来继承。陛下一直不立太子,若真有那天朝堂岂不是要大乱。”
这点司马若雨也赞同:“历朝历代,陛下都是正值壮年就册立太子,为的就是防止突发情况天下无主生乱。可咱们陛下却一反常态迟迟不肯册立太子,想想确实奇怪的很。”她以前从来没管过这些,今天也是听父亲说起才察觉奇怪。
而夫人关心的是:“老爷,你猜到其中原由了?”
司马珩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:“陛下清心寡欲,兢兢业业,朝堂各方势力平稳的很好,边疆平也算安定,国土都比往朝开拓许多,从他即位到现在,大威朝从平平之国到一邦霸主,如今的繁华可以说都是陛下的功劳。”
问他缘由却说起这些,别说司马若雨没懂,夫人也迷惑:“越是这样才可疑啊,陛下就不担心大威朝的锦绣江山落入外人手中吗?”
“当然担心。”司马珩笃定的道,“陛下一手创建的大威朝,自然比任何人都要上心。可这锦绣江山太诱人了,尤其尝过得到的喜悦,势必难承受失去的痛苦。”
夫人眉心凛冽:“你的意思是说···”后面的话,她根本不敢说出口。
司马若雨还一头雾水:“说了这么多,到底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嫁给二殿下?”
“办法有,机会也有。”司马珩一脸嫌弃,“但是在那之前,你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,不要光注重外表,也要学着清心静气,学着稳重行事。最重要的一点,凡事不可做的太过张扬,让人一眼就看出你的目的。”
司马若雨还不承认:“我哪有···”
“晚宴的时候你不请自到,还一个劲的腻在二殿下身边,瞎子都能看出来你的心思。”司马珩无奈摆手,“这几天你也别出门,给我好好在家弹琴,你的琴艺是一绝,绝对能吸引二殿下。”忽然脸一沉,“你没给二殿下弹过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