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昱菀耐心静坐,等她漱口净手之后,才神色清明的看着过去,微笑示意她继续说。
相国夫人面色不悦:“看来你是决心包庇你的人了?”
“不是包庇,是爱护,她是我的手下,我很了解她的为人,自然要保护她不被欺负。”苏昱菀不觉这件事寒珂儿有错,决心要袒护到底,别说是相国夫人刁难苛责,就是贵妃娘娘她也不会想让。
“好个欺负!”相国夫人面带愠怒,十分震慑人,长眸一凛,“我且问你,她身为姑娘家不紧守本分,出来勾引公子哥,难道没错?”
“她勾引谁了?”苏昱菀反问。
“勾引当朝相国的次子,司马煊,我的儿子。”相国夫人有些着急,气血上涌让苍白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
苏昱菀不想跟她发生龃龉,态度平和,放软了语气说话:“夫人,咱们无凭无据不能乱说话,令公子一表人才得姑娘青睐是不假,但寒珂儿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,平白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可不好。”
“无凭无据我就不会找你说话~”相国夫人重重喘了两口气,才继续说道,“清白的好姑娘,可不会私会男子。我们府中有个府兵,名叫安然,寒珂儿就时常来纠缠不放,我没说她不知廉耻就不错了。”
寒珂儿被人这么说,苏昱菀心头不快,还是忍耐着解释:“夫人可能有所不知,那安然跟寒珂儿是青梅竹马,他们两家是世交,安然的爷爷还是寒家的私塾先生,两家交情匪浅。不能因为安然是你们家府兵,身为妹妹的寒珂儿就连探望就不能了吧。”
又道:“若是夫人看着不悦,回去我就告诉寒珂儿,让她以后跟安然到别处见面,免得惹夫人心烦。”
“好一张巧嘴,明明是不知廉耻私会男子,倒被你说成了情谊深厚。先不说男女有别,那安然根本就不想见她,每每都是她寒珂儿过来纠缠。”相国夫人眸光凝重,好似对面坐的是寒珂儿。
她这话苏昱菀就听不明白了:“您说安然根本就不想见寒珂儿,还嫌弃寒珂儿纠缠她?”怎么寒珂儿说的是安然也很想她,只是职责在身不方便出去罢了。寒珂儿性子耿直,她绝对不会撒谎,那么这其中就有蹊跷了。
相国夫人端着身子靠在椅背上,像是疲累极了:“我看你是个知书达理识大体的,若真是明白就该回去好好管教你的手下,这也是为了她好,免得清闺声誉败坏以后嫁人都难。”
“这件事我回去自然要跟寒珂儿说个明白,免得她被人骗了还不自知。”苏昱菀正面看向相国夫人,正色道,“但是您说的寒珂儿勾引令公子,我能理解您作为母亲的担心,还我是希望夫人再细细调查一番,对症才好下药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煊儿纠缠寒珂儿?呵~”相国夫人嗤笑一声,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旁边的老婆婆十分有眼色,夫人这边话音才落,那边她就出去叫人,很快,带进来一个小丫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