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胡大夫立即羞愧的地下头,思量再三只道:“见过~”
“那胡大夫可为她诊过脉?”苏昱菀知道应该没有,不过是没话找话把话题扯到她的请求上罢了。
“不曾。”胡大夫略带落寞的道,“新夫人过来后又带了一位信任的大夫,她的身体不是我照料。”
另外请大夫?苏昱菀立即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:“父亲这么信任您,再说您医术高明,哪里用得着另外请大夫。”
“新夫人本来就不信任我,另外请大夫也不奇怪。”胡大夫垂眸。
苏昱菀敏锐捕捉到话里的深意,故意追问:“什么叫新夫人本来就不信任您?”
思量了片刻,胡大夫像是下定了决心,道:“实话告诉您吧,其实···将军新娶的夫人就是原来的余姨娘,余氏!”
“哦,昨天我就听到传言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。可是她不是死了吗,怎么会被父亲以正妻的身份娶进来?”苏昱菀故作难过的询问。
“这个老朽就说不好了,就是替夫人难过,这些年夫人的恩德,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看在眼里,都替夫人委屈啊!”胡大夫神色难过而坦诚,“老朽虽然跟着将军多年,但是这些年退下来后全仰仗夫人照顾,要不是夫人安排我也难在京都安身立命。”
苏昱菀看出胡大夫的真心,叹息一声:“我母亲确实命苦啊~”
“对了。”胡大夫忽然问道,“不知夫人现在如何,老朽别的本事没有,但凡夫人有个头疼脑热的,着人来知会一声就成。府里双喜问过我好几次有没有碰见过夫人,说他不能出府,否则一定看望。”
双喜是苏将军的人,分家的时候自然留在苏家,而且他是卖身在苏家的,没自由不能像胡大夫一样随时能出府。
苏昱菀记下双喜的情义,道:“我母亲身体倒是没什么,就是心里郁结寡欢,过段时间想通了自然就好了。”
“郁闷也伤身啊,你们现在住在哪里,我一有空就去看望夫人。”胡大夫一脸诚恳。
苏昱菀便把他们现在住的地址告诉了胡大夫,并顺势请求道:“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?”
······
分别之后,胡大夫去了苏府,而苏昱菀则在胡大夫家门口等着。直到午后胡大夫才行色匆匆的回来,一看到苏昱菀就着急忙慌的说:“苏小姐是不是搞错了,余氏并没有怀孕啊。”
苏昱菀虽然有两种准备,听见这个结果还是很惊讶,反复确认道:“您确定吗?”
“老朽就按照您说的借故搀扶余氏搭脉,但是脉象听的真真的。虽然我不擅长妇科,但是余氏绝对不是有孕的脉象,还是如之前一样,虚滑无力是妇疾之相。”胡大夫十分笃定。
苏昱菀陷入沉思,如此,恐怕就是余氏谎称怀孕再借她父亲的手撵走她们母女。
胡大夫又说道:“不光不是怀孕之相,就是以后余氏想要孩子恐怕也不能,她身体太过虚弱,像是服用某种药物所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