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这么严重,不过就是药弄混了而已。”魏玄甫轻拍贵妃以示安慰。
“药弄混了~”贵妃揉着太阳穴悄悄拿眼睛打量旁边人,奈何陛下挡着视线,她只娇弱的道,“管药的宫女是个老实可靠的,不会做出弄错药这种事。”
宫女一直找机会给贵妃使眼色,想告诉她根本没服用解药,奈何陛下坐的位置刚好在两人中间,她任何消息都不能传递。
“那你觉得是怎么样?”魏玄甫低头询问怀中的人。
贵妃一听说的点上,立即捂着胸口一副娇弱可欺的模样:“妾身深的圣上宠爱,招来什么人嫉恨也说不定,还望陛下明察。说起来今日二殿下来过,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留意到,肯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,可别冤枉了二殿下才好。毕竟,他也难得来给臣妾请安。”
她这话说的巧妙,看似替魏辛离打圆场,实则把他人拎出来,还顺带跟众人告了一状魏辛离不跟她请安。
但这话放大用处有个前提,那就是她真的中了剧毒,此刻所有人眼看着她根本没服用解药就醒来,摆明了毒性不强,自然就对这次下毒事件产生怀疑,再听这番话就未免刻意。
苏昱菀偷瞄向魏辛梧,见他一脸雾水也不想着给贵妃传递消息,可见这件事他事先并不知情,是贵妃独唱的戏。那他刚才给魏辛离落井下石这一步,走的她有些看不懂。
魏玄甫忽然道:“依贵妃所言,那就是有人想害你并且把罪名推到辛离头上。”
贵妃一听话头不对,忙解释:“也有这种可能,还是要从偷换药的人下手调查。妾身的药数目清楚是放在这边好好的,如果有人换药必定会把妾身的药偷走,只要查到妾身的药一切就都清楚了。”
陛下下意识看了一眼魏辛离,随后问魏辛梧:“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?”
魏辛梧还诧异没有服用解药他母妃怎么就醒了,察觉不对不敢乱说,只拿眼睛询问。
“陛下~”贵妃娘娘忽然开口,“辛梧最是心善,又素来孝顺心疼臣妾,遇到这样的事他肯定很难过。”
魏玄甫却道:“他是皇子,从小经受名师教训,该有坚毅的品格。”
贵妃脸色微微难堪,不好再说什么。
魏辛梧只得开口:“儿臣觉得母妃所说可行,有人拿毒药换了母妃的药,那么肯定把原来的药给拿走,只要找出谁身上藏了母妃的药,那用毒药谋害我母妃的凶手就能抓到。”
“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找?”魏玄甫问。
这是个棘手的问题,今天在场的都是朝廷命官跟各家命妇,不可能挨个搜身。魏辛梧瞥一眼角落跪着的倩影,旋即看向母妃,顺着母妃的眼色又看向外间的餐几,他心下了然,拱手道:“那贼人若是有心,必然不会把药藏在身上等着搜查,这里能藏东西的也就只有外面的食几以及座下的座垫。”
闻言,苏昱菀下意识侧头看向魏辛离的座位,食几上一目了然,除了几碟小菜一杯酒水外再无旁物。能藏东西的只有座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