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听见动静让翠墨出来看看,听见消息最先看向苏昱菀,早上才哄她说她父亲去了军营,现在军营又来人找,岂不当面打她嘴巴。
苏昱菀并不发作,见她娘神色讪讪还提醒道:“娘,军营里无小事,父亲若是在家赶紧去通禀,若是不在家还要赶紧派人去寻才是。”
“是是~”秦氏口里应着心里一团乱麻,她还真不知道将军不在军营还能在哪,一时间让她上哪寻人去!
“娘。”苏昱菀体贴的说,“您是不是心口闷又发作了,不如您回屋休息,我安排人去通知父亲。”
秦氏故作镇定坚持道:“你怎么知道安排谁,又去哪里找人!”
“有人知道。”苏昱菀扶母亲进屋休息,让冬梅带着报信的丫鬟去前院。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冬梅就把军营出事找不到将军的事散播的满院皆知,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夏荷进来通禀,“小姐,何二刚刚来报,说将军书房伺候笔墨的小厮王成,悄悄从后门溜出去。”
这两天苏昱菀心里一直在找一个人,失火那晚是谁报的耳目通知他父亲回来,那晚父亲在清河坊,那报信的人肯定知道父亲清河坊金屋藏娇的事。这样的人留在府里是个祸患,今天正好趁机揪出来。
秦氏终于察觉不对:“你···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不做什么呀。”苏昱菀觉得腰身酸痛,身子一歪躺在床上歇会。
“是你让人谎称军营出事的?”秦氏越看女儿越陌生,惊骇的瞪大眼珠。
苏昱菀大呼冤枉:“军营事比天大,谎报军情轻则杖责重则杀头,我还想好好活着呢。”算了算时间父亲就算是快马加鞭回来也要两炷香的时间,赶紧推母亲出去,“军营里来的人可怠慢不得,您还不赶紧去前面招呼着。”
秦氏这才心事重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。
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,苏昱菀松了口气,让夏荷找来一身劲装换上。
两炷香之后,苏子陆骑着快马赶回来,看到秦氏随口解释了一句:“我去找袁军师商谈军中机要去了,听说军营里来人说出事了,人呢?”
秦氏没说什么,带他去偏厅见人。
“······胡闹!”苏子陆听说军营的事,气的破口大骂,“年节之下,所有官兵都要严阵以待,陛下前些天还单独召唤我进宫询问军纪军法,他们俩竟敢在这关键时候军营招妓,还为了那种低贱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,简直是在作死,这要让陛下知道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!”
军营来人说道:“人现在已经被军师命人捆起来,军师说这两位将领是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,所以让将军发落。”
“军师这是给我留着面子。”苏子陆叹了口气,“这件事军师也可以处理,何必还打发人来问我。”害的他差点露马脚。
话音刚落,抬眼看见秦氏跟苏昱菀候在门口,六目相对,空气诡异的安静,一阵风吹来平添一丝凉意。
苏昱菀率先打破安静:“父亲是要去军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