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会窥探人的心思一样,一语击中她的内心。
她收回目光,靠着背椅。
红灯结束,车子发动,厉子桀又看向窗外的那对男女,在她耳边又说起,“再美好,你们也回不到过去了。”
萧楚楚斜睨着他,微恼地道,“不用你提醒!”
“这么凶干嘛,好歹我们今天是去参加婚礼,笑一笑。”
他的两指抵在她的嘴角上,往上一推,形成一个笑容。
萧楚楚不耐烦的甩头,把他的手甩开,“烦不烦!”
厉子桀勾了勾唇角,心情看起来很好。
他坐好,双腿交叠,“跟你说一事儿。”
萧楚楚没理他。
但他还是自顾自地说,“昨天厉子墨他服毒自尽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她偏头过来,不可置信望着他。
“没听清吗,那我在说一遍,厉子墨他想求死,可惜没成功被救回来了。”
听到他后半句的话,萧楚楚倏地提起来的心瞬间松懈了。
这人说话也不一次性说完,吓死她了!
“跟不喜欢的人结婚,换我也会想求死。”
她能理解厉子墨的心情,那种被束缚双手双脚限制自由的滋味她在北辰煜卿那里体会够了,她曾也想过一了百了。
“心狠的女人。”厉子桀淡淡说。
“呵,我心狠?你不觉得是你们太过分吗,玩弄权势,对家人下手,我做错了什么,真有冒犯到,祸不及家人,这点道理都不懂嘛,得饶人处且饶人,非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。”
厉子桀微微皱眉,“你别把对北辰的火气发在我身上,我可和他不一样。”
“是,是不一样,你的确还没对我家人下手,可你没少戏耍我啊。”
“.…..”
“都是一丘之貉,撇的那么干净就以为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吗!”
厉子桀一时没话说,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当面训。
在开车的莫雷,再是对任何事情都沉稳的他,现在也被惊的张大了嘴。
萧小姐也太敢说了吧!
常被众星捧月的桀爷何时被训斥过。
莫雷隐约感受到桀爷沉下去的气息。
厉子桀突然‘哈哈’仰天笑了两声,阴鸷的眼盯住萧楚楚,“你可真有胆子,不怕在被关进地牢?”
萧楚楚毫不畏惧地看着他,“瞧瞧,除了会这样威胁,你还会什么,要关就关我不怕!”
“真是不知者无畏啊,你以为地牢所有的房间都像你住的那般好?”
那间地牢她看出来有被装饰过,很干净整洁,至于其它间的地牢……
他这么一说,她眼眸中闪出疑惑。
“莫雷,跟她说说。”厉子桀让莫雷来解释。
“是,桀爷。”顿了顿,“萧小姐其它的每一间屋子都有一种刑具。”
“刑具?”
“桀爷的地牢好比是刑房,每一间都有一种刑罚的工具。”
萧楚楚倏地瞪大眼,她从来没想过其它房间会有那些恐怖的东西,只道地牢阴沉,以为其它房间只是条件差而已。“你这是在滥用私刑!”
“那又如何,谁会知道。”
是啊,她糊涂了,他与北辰煜卿是一类货色,都是把权势玩在手心的人。
还是她太过无知和单纯,以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就是一种惩罚了。
萧楚楚轻笑了一声,语气极其鄙夷。